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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姑娘哭得更傷心了。是的,她開始是為憤怒而哭,現在是真正的傷心了。
對此,明月大為不滿,幾個人好好的出來玩,平時關係也不錯,卻為一件小事抖出別人的隱私,這難道還有友誼可言嗎?還有道德可言嗎?她一邊勸慰蹲在地上背脊不斷聳動的同伴,一邊以挑釁的口氣對得意地眺望遠方的姑娘說:“何必呢,要談何雲就談何雲,把話題扯那麼遠做啥?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傷了姐妹情份,值嗎?再說,人家何雲也沒得罪你,把人家貶得那麼一文錢不值又有多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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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尤其如此。那姑娘眉毛一橫,沉了臉說:“是的,你心痛了是不是?剛才何雲的五媽不就只在跟你說話嗎?要是我有這福份,就嫁給他!何雲再孬,大小也算是個重慶居民嘛!”
明月一口氣憋在喉嚨,憤怒得直想給她一巴掌。
但她沒有這樣做,而是扔下同伴,急匆匆地回了學校。
這之後,那刀子嘴姑娘就被同寢室的人孤立了。
可事情的發展是蹊蹺的,刀子嘴姑娘不幸言中。
十多天後的一個上午,兩節德育課下來,上午的課就告結束。
時間尚早,明月準備到圖書館翻閱已經看過一半的《屈原傳》。最近,她迷上了這本厚達六百多頁的書。寫書人的技藝並不高,語言粗疏,線索凌亂,可那些光彩奪目的細節卻時時煥發出生命的光彩。初讀此書是不起眼的,讀過百十頁就不想丟,三閭大夫的華彩詞章和人格光輝形成一種強大的磁場,你不得不任自己的情感和思想在那磁場的漩渦中沉福明月對先秦文學的興趣,就是那時候培養起來的。讀過二百來頁,明月真心感謝作者的辛勤勞動了。目前,淫詞穢句充斥書刊,一些流浪文人宣傳下海,下海乾什麼?答曰:“我們文化人,只能做文化生意。”一副文化人自居的清高模樣。
實際上,所謂的文化生意,就是出賣靈魂,把高尚的精神產品墜落成賺錢的工具,迎合低階趣味,大書男女枕床之事,掀起肉浪狂濤。
而本書這一個陌生的作者,卻獨守清貧,翻開塵封的歷史,尋求華夏文化的根,剝開風蝕的腐殼,張揚生命的支柱。僅憑這一點,已經足夠獲得人們的敬佩了。明月在前面走,總覺得後面跟著一個人。
上午十點左右,是學生上圖書館的高峰期,這自然是不值得奇怪的,可那跟來的腳步聲像一片樹葉似的,那麼輕柔,那麼膽怯,明月就感到奇怪了。過了中國槐林,到假山旁邊的時候,明月終於轉過頭去。
是何雲。
何雲早就等明月轉過頭了,他有話對她說。
“你好。”明月笑一笑,露出了一口好看的白牙。
“你好。”何雲說。他怕明月離開,立即像背書一樣把話說了下去:“我五媽叫你今天晚上到我家玩,我們家在小龍坎正街21幢3樓2號我五媽叫你一定去。”說完,何雲急匆匆地繞過假山出了校門。
明月覺得太好笑了,一個男子漢靦腆到如此地步,簡直是一件可笑的事!她暗自笑了一笑,之後搖一搖頭,向圖書大樓走去。
她在圖書室一直呆到管理員下班時間。看書的學生走完了,獨剩她一人,管理員大聲吆喝,她卻沒有聽見。對這樣的書痴,管理員是常常遇到的,她們處理的方法是將沉重的油漆大門轟隆一關,待你驚醒且發現事情不妙並跑到門邊,她們已在上鎖了,這時候,你得一口一個“老師”地喊,一聲一聲地哼出“下次再不”的歌曲,管理員才將門開了,卻是一臉的讚許。明月聽到那沉沉的門響,嚇了一跳,快速地看了頁碼並記在心裡,就到門邊求情。今天嚇唬她的是圖書館的副館長,一個身體富態的五十餘歲的婦人,她開了門,不但不兇橫,還異常慈祥地對明月說:“女子,我是不忍心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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