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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戰爭,陸夢心裡就沉重得很,漢朝,那是自己的國度,匈奴,有著這麼多好心人:格爾牧老阿爹、丹珠阿媽、質樸的牧民……還有,眼前的他!
(21)一杯水酒兩處生愁
發現陸夢突然心事重重,於單擁過她的肩頭,溫柔的抱起她,向帳內走去:“格婭,山間露重,你該去帳中烤火!”
“放下我!”陸夢輕輕扭了兩下便沒再掙扎。聞到於單身上夾著夜草幽香的男人氣,她暗暗有些陶醉。入帳後,於單把她放到了地爐邊,坐下來摟著她一起烤火。
火光暖暖的,陸夢的身體軟軟的,於單有些不能自持,猛然俯身親吻她在火光中潮紅的臉頰。陸夢偏了下臉,於單一吻落空,心裡饒是發癢。唇前的遺憾如浪的滌盪著,他輕輕“嗯?”了一聲,蹙起月勾似的眉毛,霍然搬過她的臉,對著她粉潤肉美的唇,一口咬了上去。他太投入了,彷彿飢渴的老虎嚐到了沾著夏露的甜櫻肉,完全失去了風度。
突然臉上一陣巨痛,於單驚愕的放開陸夢,怔住了。
陸夢的拳頭仍擎在空中,臉上仍寫著憤怒。分明是在抗議他的行為,於單忽感到了前所未有失落,吞嚥了幾下酸澀的喉嚨,低聲問:“怎麼了,為何打我?”
“因為……”陸夢的話沒有下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打他。這些日子的相處明明愛上了於單,男歡女愛,兩情繾綣,不是很正常嗎?為什麼在他吻來的那一刻,會莫名的產生一種反感?
望著於單少見的、抑鬱的容顏,陸夢輕輕摸了摸他青腫的臉,“殿下,對不起,我……”
“沒事!”於單眼中有淚光,卻露出他那招牌的、儒雅的笑容,溫和的抓住她的手,“格婭,是我不好,是我放不下一些事,對不起!”
“你說什麼?”陸夢茫然,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於單卻沒有答,眼中掠過深深的黯然,默默出去了。
“他在說什麼呀?”陸夢望著紅紅的爐火走了神:“於單的話好奇怪,是什麼事讓他放不下?那事和我有關麼?還是和什麼人有關?”
……
漢軍大營,寂靜如常。
位於營地中央的帝王大帳,卻格外的不平靜。
劉徹又一次被噩夢驚醒了,又是同一個夢。他夢見一隻虎,它咬了陸夢一口。
“來人!”他怒喚。
奉常都尉聞聲跑進來,見面前的皇帝額上有汗,便知道他又做夢了。
最近皇帝陛下常常被噩夢驚醒,吃了幾副湯藥也不見好轉,真不知道是什麼事讓他如此憂心?
暗歎連連,奉常都尉躬身扶著正在下榻的劉徹,輕聲問:“陛下,您有何吩咐?”
劉徹一把推開他,指著帳門厲聲吩咐:“去,立即把東方朔叫來!讓他帶上卦具!”
片刻,東方朔光著腳板,夾著他的卦具來了。入帳後,他屈下身來,靜靜等著劉徹穿戴好衣冠,才問:“陛下,如此急的傳微臣來,可是又有什麼怪夢?”
“嗯!”劉徹悶應了一聲,指著東方朔的光腳板,“你就這樣來見駕?”
東方朔用袖子抹了抹額頭,似在擦汗,回道“對呀,奉常說陛下讓微臣即刻便來,即刻,即是聽到之刻,臣怎麼敢浪費時間穿鞋子?”
“你少貧嘴了!朕知道,你是在抗議朕半夜叫你來占卜!”劉徹端坐到龍案後,吩咐奉常都尉給東方朔賜座。東方朔一直低著頭憋笑,待落座才問劉徹要卜什麼褂。劉徹便把剛才的夢大概重複了一遍,讓他卜一卜,這虎代表何事?
東方朔有模有樣的擺好乾坤盤,往上面連投了三次銅錢,又掐著指頭算了一會兒,回說依卦相,那隻虎代表一個男人。
“此話當真?”劉徹高聲問。
東方朔回:“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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