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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艷道:「汪建國沒有江州手機,就借用了我的江州手機,這樣便宜一些。」
羅志剛道:「汪建國是老闆,還在意這點錢?」
梁艷道:「正是因為能夠精打細算,汪建國才成為老闆。辦一個企業花錢的地方很多,沒有學會精打細算,早就虧死了。」
看完影片,杜峰用力抓了抓頭皮,道:「原本以為口腔中找到肉塊,案子就破了,結果杜耀和楊智極有可能沒進入許崇德麻將館。原本以為可以透過蔣帆揪出兇手,結果他們能夠自圓其說。」
這時,又有一條線索反饋回來。
高連給探長杜峰打通電話,道:「我和派出所的同志又重新篩查了一遍3月28日晚上在許崇德麻將館散場時的十五人,詢問他們在散場離開向陽小區時是否看到一男一女兩個高個子。以前我跟他們見面時沒有提及這個問題。今天上午重新走訪,有一個老大爺說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大個子,匆匆朝實驗小學走。老大爺當時尿急,又有前列腺炎,就躲在黑暗角落方便,看到有人過來,還朝裡面閃了閃,所以印象特別深。」
楊智和杜耀在向陽五金店前門毆打了許海,再到許崇德麻將館投放安眠藥和蓖麻毒素,顯然難度極大,如今楊智和杜耀所言得到了證實,楊智和杜耀這條線暫時無法深入。
自從參加工作以來,侯大利一直在偵辦大案要案,碎屍案如同迷宮,一條又一條道路被發現,又被堵死。他有些發愁,道:「找不到突破口,焦人啊,應該是某個地方沒有被看透。等一會兒,杜峰去查三輪車,還是那句老話,雁過留影,人過留痕,取走並清洗三輪車,極有可能有人發現。我和老克再走一趟汪建國家,調查梁艷的手機。梁艷能自圓其說,可是我總覺得有些異常。在廣州開企業的老闆,為了節約話費,使用下屬的手機,就算精打細算,也不會到這個程度。手機就好像人體器官的延伸,能不用別人的手機儘量不會用。如果梁艷不回廣州,我們根本不會注意到汪建國使用梁艷手機與蔣帆通話這個細節,說不定,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江克揚道:「如果他們有問題,肯定所有口供都串好了。」
侯大利道:「我們就去找細節上的漏洞,事涉三人,哪怕事先串通,也有可能會出現破綻。」
江克揚又道:「汪建國肯定沒有時間作案,查得非常清楚。有學院管理員的證明,有費韻教授的證明,有張小天聯絡費韻的說明,還有張小舒的證明。」
侯大利道:「我最初存在一個誤區,總覺得應該是四家人中某一位親自動手。汪建國是老闆,有錢有人,是否會故意製造了一個不在場的證明,然後由其他人實施犯罪。同樣,陳菲菲本人有不在場證明,她關係複雜,完全可以利用其他人下手。剛才我在剎那間想起肖霄,她人小鬼大,手段高超,把李友青、施文強兩個大男人玩弄於股掌。肖霄和陳菲菲相差一兩歲,都在江州技術學院讀書,我們不能小視這個陳菲菲。」
這次討論有一個重要突破,犯罪嫌疑人不一定就是四家人中的父母,有可能是四家人僱傭的人員。這個範圍就太大了,所以仍然得以許崇德麻將館為中心,沿著中心向外輻射,尋找兇手遺漏的線索。
侯大利站起身,道:「線索是一團亂麻,我們最終肯定能找到線頭子。走吧,我們不能氣餒,繼續行動。」
越野車來到汪建國所住的江州學院家屬院。家屬院裡也是紅旗飄揚,還有「慶祝江州學院建校五十週年」的大紅橫幅。這種宣傳方式土是土一些,卻也能營造出一種熱烈向上的氛圍。
剛進家屬院院門時,迎面走過來一群老年人,老年人的衣服正面印有「江州學院老年合唱團」幾個大字,統一戴著灰色旅行帽,最前面是年輕人,舉著「江州學院老年合唱團」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