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銀鋪(第1/2 頁)
與隔壁的綢緞鋪子相比,這敫家的金銀鋪生意著實是蕭條了些。
裡頭只有簡單的櫃檯和兩個貨櫃子,上面已生罅隙,顯得寒磣醜陋。
雖說是金銀鋪子,貨櫃上卻沒幾樣首飾,且從質地和款式來看並不是好的。
萬寧和吳成走進鋪子後,也沒有夥計上門招呼,只瞧見右邊牆角的圈椅上坐著一位頭髮鬍鬚皆白的老人打著瞌睡。
“咳咳……”吳成見他們進門半天了,也沒人搭理,只能乾咳兩聲,引起店內之人的注意。
可是那老人家卻依舊點頭如啄米,睡得酣香。
吳成只得走上前去輕輕推了推老人家的肩膀。
老人一個激靈,睜開了雙眼,見了面前兩人一時有些發矇,揉了揉眼稍稍清醒了些才說道:“郎君是來買首飾的?”
不等萬寧回答,吳成冷哼一聲道:“就你這鋪子還有什麼好首飾?就算有就你剛剛打盹的功夫,怕也被人偷竊去了。”
老人扶著椅背慢慢兒起身,哀嘆道:“這鋪子已是撐不下去了,要關門了哦,還有什麼東西可偷可搶的。”
萬寧問道:“老丈,這又是為何?敫家經營
老丈吁了口氣,無可奈何道:“還能為何?東家不爭氣,只知賭,店裡的金銀器皿,珠寶首飾早就被他給變賣了。剩下的這些不值幾個錢……唉……我在這敫家鋪子做了幾十年,從敫家老太爺手上開始便在這兒當夥計,後來老太爺信任,又讓我學著打理鋪子當了掌櫃。那時候西邊的安家綢緞鋪、東邊的孫家靴店都是敫家的鋪面。裡頭的金銀首飾可是連秀州的首飾鋪子都是來要貨的,哪會是現在這副光景。”
聽了老丈的話,回憶起當日她與喬聲瑞在敫家查問的情景。
敫七郎的父親敫大郎一臉疲憊的呆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甚是冷漠。敫七郎的生母王小娘抽抽搭搭在一旁哭個不停,大娘子李氏黑著臉不發一言。
家中的擺設乍一看鮮亮,實則都是些贗品。
敫家確實是外強中瘠,一觸即潰。
“那現在只剩下掌櫃的您一人了嗎?”萬寧問。
“生意越來越冷清,夥計們自然就多走了。原來還有個夥計沒走,前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偷跑出去吃酒,結果後院的爐子火沒息,竟走了水,燒了自家的廂房不說,連累旁邊的安家也燒了一間房。東家一氣之下就將他趕了出去。”
萬寧見話說到此處,便提出要去後院瞧瞧。
“你們是何人?這後院有什麼好瞧的?”老丈見這兩人進鋪後也未曾說要買東西,光說這敫家的門子事了,頓時警覺起來。
“老丈,您可知敫家七郎於半個多月前不見之事?”萬寧問道。
“自然知道,這可是大事,聽說七郎到現在還未找回。真是作孽哦,定是敫大郎敗了祖宗基業遭了報應,先是鋪子被燒,當天又丟了孩子,唉……唉……真是……”老丈在敫家待了一輩子,對敫大郎嗜賭敗了家產之事真是痛心疾首,恨他不爭氣。
“老丈,我們是衙門裡的,今日就是為尋找敫七郎查詢線索的。”萬寧說著,讓吳成把令牌給老丈看了。
“七郎之事和我何關?”老丈不解。
“您剛也說了七郎丟失於鋪子走水那日。”
“那又如何?七郎是在金水門的宅子裡失蹤的,和這鋪子走水有何關係?”老丈更不解了。
“有沒有關係不得我們衙差檢視了才知嗎?”
“行,行,二位隨我來。”老丈也不再問,引著萬寧和吳成來到後院。
後院裡頭,和安家隔著牆的這邊燒燬的十分嚴重,據老丈說這邊本來砌有爐子,偶爾燒個水做個飯什麼的。那天在後院燒水的夥計偷跑出去吃酒,結果爐子裡的火苗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