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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婦子都愛扎堆洗衣物,侃大山。
陳麥香幫她一起把籮筐抬下來,「都是許三郎的吧?我今天也是給我家的洗,昨天用皂莢泡了一整天,否則今天就算是我捶斷棒槌也洗不乾淨。」。
霍香梅也是一臉無奈的道,「我也是怕洗不乾淨,所以昨天都是用皂莢浸泡過了,還是用熱水的。」。
霍香梅和陳麥香還有周圍的婦子邊用棒槌槌著說些家長裡短的話。說起建書院的事情,聲討自家漢子的不愛衛生行為,給她們帶來了多少麻煩。家裡的娃娃在塾裡的表現,無論學得好不好,她們都是一臉的肯定的說,明年自家娃肯定能考上書院,將來做大官的。
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家孩子成才的期望……
有個臉熟但是忘記叫甚麼的婦子問霍香梅,「過幾天得開祠堂,三郎家的,你家的酒會便宜賣嗎?那天我看見張清河那趕車的和其他兩個漢子從你家拉出四輛車的大酒缸呢。這賺得不少吧。」。
霍香梅這會終於理解許三郎為甚麼提出要賤賣自家的麥酒了,「會的,平時是賣八錢一斤,到時肯定會更加便宜點。」。
「那你給我家也留點……」,旁邊的婦子連忙說。
「我家也是要的……」,其他的婦子紛紛報名。
有的婦子手裡還拿著棒槌,霍香梅真怕她們一激動,手中的棒槌沒拿穩,往自己這裡扔過來,那就真的是無妄之災了。趕緊說,「都有,家裡還有三大缸,是我家漢子特意留出來,到時候便宜賣給鄉親們的。大家有緣分能從四面八方過來,同居一條村子,一起開祠堂。說不定千百年後咱們都會是同一個族人的先祖了。」。
婦子們聽見霍香梅這個新鮮的說法,還覺得特別的有道理,都大笑了起來,「識字的就是不同,說的話文縐縐的,特別有道理。」。
親,你覺得文縐縐這個詞是褒義呢?是褒義呢?
有婦子問,「那你甚麼時候方便,我們過去買。」。
「一般我都會在家,你們甚麼時候過來都是可以的。上回張清河家的,還有周獸醫家的,都是洗完衣服就過來買的。」,霍香梅想了想自己真的最近沒有甚麼事要離開村子的。
「那能更加便宜點嗎?比黃小玉她們之前的。」,有婦子一聽,趕緊問。
霍香梅也沒覺得她們貪小便宜,畢竟八錢雖說是不多,但是一年到頭只是在地裡刨食的,這八錢都還是她們掂出來的了,「可以便宜,一律只有四錢一斤,但是每家最多隻能買三斤。多了就不夠賣給其他人家了。」。
其她人覺得這個價錢實在是太划算了,就是隻能限量三斤,有點可惜。都紛紛表示,等會家去後,就過去買。
陳麥香在一旁笑著看霍香梅做買賣,「香梅你家準備甚麼時候殺大彘過年,還有甚麼時候去磨豆腐呢?」。
「大彘等年二十五再殺,至於豆腐,阿嫂你甚麼時候去磨呢?」,霍香梅真的不知原來過年還得磨豆腐的。
陳麥香脫口道,「我家打算二十六去磨,要不要一起?」,這明顯已經是家裡都說好的了。
「行,到時候,阿嫂你讓你家娃來告訴我一聲。」,霍香梅心裡默哀一聲,還得拐彎抹角去問這磨豆腐之前要做甚麼準備的。她想好久的豆腐乳還沒折騰出來。
陳麥香爽快的道,「好咧。」。
等小黑拉著洗好的衣服回家,已經是正午了,許三郎還沒有回來,幾個娃反而都在家了。
霍香梅也顧不上晾衣服了,先把午食給做了再說。
吃過午食,讓幾個娃自己看書,霍香梅準備晾衣服,可這時,有好些婦子過來買酒。
一直到要做夕食了,才沒有人過來,可是那籮筐的衣服已經不適合晾曬了。在外面放著,已經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