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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安靠在朱氏懷裡,輕聲道:「娘,當年我年紀小,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記得了,您讓我扮作哥哥這麼多年,您一直在瞞著我實情,今天您能和我講講嗎?」
提到這一直未能釋懷的痛徹心扉的難過往事,朱氏不由得就有些哽咽了。
「誒,娘知道你其實早就猜出來了。
當年我帶你和你哥哥回你外祖家,你哥哥出事後,你外祖一家人都是嚇壞了的。
你舅舅親自找了雲州最好的郎中來給你哥哥瞧病,可是那郎中也沒有看出到底是什麼病症,最後說可能還是小兒的急症吧。」
……誒,古代的醫療條件有限,兒童更是因為身體脆弱,能真正養大的也就是十之二三吧。
朱氏等按常理以為周梓安是病死的也是正常的想法。
「可娘,按理說,您能帶著我們出門,哥哥的身體就應該是很好的,怎麼會突然生病了呢?」
「誒,娘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有人在裡面做了手腳的,娘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因為那時要隱瞞你哥哥去世的訊息,所以你們兩個身邊伺候的人就沒有立即處置。但是你舅舅也暗中一個個的查了!」
周梓安想著夢中那婦人的打扮,應該不是丫鬟一類的。
「娘,我和哥哥的奶孃查出什麼事了嗎?」
「奶孃們你舅舅是重點查了的,但是兩個奶孃都不是是周家這邊找來的,是娘從你外祖家的挑了又挑的家生子,你舅舅也沒有查什麼不妥之處。
後來這兩個奶孃,一個以跟著朵兒去了廟裡,另外一個說是身上起了疹子不能在伺候你為由,都留在了朱家。」
「那這兩個人如今還在嗎?」
「都是你舅舅處理的,娘也沒繼續問!」
那時的朱氏都恨不得和兒子一塊死了,整日都是恍恍惚惚的,哪裡還有精力管這些事情。
周梓安也明白,不管怎樣,周梓安出事,這奶孃都是要被處罰的。
像朱家這種古代大戶人家處置下人都有許多上不得檯面的手段,說不得這兩個奶孃也早就死了。
「除了奶孃,我們身邊沒有什麼管事嬤嬤嗎?」
「怎麼會沒有?你和你哥哥是龍鳳胎,乃是祥瑞之兆,你哥哥還是周家的長房嫡孫,伺候的人當然是不能少了!除了奶孃,別的下人便是由崔嬤嬤和李嬤嬤兩個管著的!」
「崔嬤嬤、李嬤嬤?」周梓安反問了一句。
朱氏愛憐的摸了摸周梓安的頭:「你這落水了,忘了所有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有娘您提醒著我,想不想起來,不打緊,您還是先和我說嬤嬤的事!」
「崔嬤嬤就是白日裡陪你如廁的那個,她原是孃的乳母,在孃的身邊這麼多年了,你的事,這家裡下人,就是崔嬤嬤知道底細的,也是她後來一直伺候你的,你和她比娘都要親近。
李嬤嬤曾是你爹身邊伺候嬤嬤,是周家人。你哥哥出事後,一是怕她走漏風聲,二是她那時不小心摔斷了腿,就不讓她再伺候你了!」
「那這個李嬤嬤還在嗎?」
「在,李嬤嬤一家也是周家的家生子,她兒子一直跟著你爹在山上種茶,她如今還住在府裡,有時候也會過來瞧瞧你的!」
…………
夜慢慢的深了,母子兩個說著知心話,周梓安不知不覺中在朱氏溫暖的懷裡睡著了。
等周梓安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周梓安坐在床上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這一覺可算是她在穿過來以後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了。
果然有孃的孩子是個寶啊!
周梓安吃過飯,收拾妥當後,便到院子裡遛彎兒。
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