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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坐在馬車裡胡亂猜測著,猜來猜去,等來的是衣甲生寒的禁衛軍。
「傳陛下口諭,皇長子中毒,著令拘捕一應追隨皇長子侍從,看押天牢候審!」
然後……他們三個人就被禁衛軍從馬車裡拖了出來,而馬車外面的護衛已全被綁縛。
謝羽:「……」大爺的!她就說遇上崔晉根本就不可能有好事嘛!
穆原還在那裡瞎嚷嚷:「我跟這位姑娘不是大殿下的侍從,而是一路上跟著大殿下回長安的!餵——別綁啊。」
「省省力氣吧!」謝羽想起這蠢貨竟然還打劫過當朝皇長子,可算是重新整理了穆老寨主的記錄。只可惜結局實在讓人唏噓。只盼著皇長子殿下能夠儘快醒來……亦或程彰對她娘親還有幾分情義在,肯往天牢探監。
潘良跟著崔晉經歷的多了,不似穆原這般咋咋呼呼,還有心情說笑:「穆公子別怕,咱們也就是去天牢住個幾日,這不是才進城沒地兒住嘛,天牢挺好,有床有屋,還管飯。」
謝羽恨不得撫額:這位大叔還真是樂觀啊!
☆、第8章
鳳藻宮裡,閆皇后聽得各方訊息,一顆心漸漸往下沉。
先皇后是在坤寧宮亡故的,她接掌鳳印之後,便不肯遷到坤寧宮去,只道敬著元後,反將中宮空置了下來,只逢年過節在坤寧宮接見內外命婦。
實則是因為先皇后算不得有福之人,時乖命蹇,就連唯一的兒子也沒保住,做了國家的犧牲品。閆皇后可不願意自己沾染了先皇后母子的晦氣。
「母后,此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崔昊從太極殿出來,便徑直來到了鳳藻宮。他有滿腹難題,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哪知道進來坐下沒多久,便有小宮侍悄悄來報信,道是太醫院查出皇長子中毒年深日久,且又是宮中秘藥,陛上震怒。
他心裡就更沒底了。
後宮爭寵,自來手段層出不群。如果此事是閆皇后所為,那也是為了他而下的手,作為直接的受益者,崔昊根本就開不了口指責什麼。
閆皇后一張保養得體的鵝蛋臉上盛滿了不可置信:「本宮又不傻!先皇后當年病重,無力迴天,崔晉被扔出去做質子,是你父皇的意思。他都已經成了大魏的棄子,我又何必再痛下殺手?你當你母后就是這般沒腦子?只要邊境局勢一日不得和平,他便一日回不來!大魏與楚蜀以及北境的突厥人多少年交惡,強敵環伺,不過勉強維持一個平衡,戰事說起就起,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
只要有機會,她還是願意表現一番自己的賢惠識大體給崔瑀看看的。
崔昊頭都大了:「那誰會給他下秘藥呢?總不會是先皇后吧!」
閆皇后也是滿腹疑慮:「先皇后倒有幾分決斷力。只是……如果下了秘藥於她兒子有著巨大的好處,說不定她會做。但是明明是賠本的買賣,如果不是楚國大亂,崔晉根本沒機會回來,豈不是要死在楚國了。她又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崔昊前來鳳藻宮,原本是想與閆皇后商議一番崔晉回來之後自己在朝堂之上的對策,但是眼下「找出毒害皇長子真兇」顯然成了魏宮最重要的事情。他心底裡那點小計較反倒可以靠後了。
反正以崔晉的身子骨,只能好生調養,能不能站到朝堂上去,還真難說。
皇長子回國的訊息,原本對於太子一系算是突發狀態,上至閆後下至太子以及後戚,乃至太子的擁護者來說,各自都在心裡打起了腹稿,想要在此事之上有所表現,有所應對,沒想到等見了病秧秧的皇長子,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跟個一隻腳踏進棺材板裡的皇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只要不是政治敵人,大家儘可能展現對皇長子的溫情,以慰勞他這些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