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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巖的耳朵支稜著,聽的一頭霧水。
秦東嶽掛了電話之後對他說:“二十四號晚上有個活動,是花卉協會辦的,林權說讓咱們倆都過去露一面。”
“什麼活動?”
秦東嶽想了想說:“吃吃喝喝吧,捎帶腳的聯絡聯絡感情。”
重巖嚥下嘴裡的餛飩,好奇地問道:“咱們已經加入這個協會啦?”
秦東嶽好笑地看著他,“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重巖不高興地看著他,“有人跟我說過嗎?”
秦東嶽從桌子上探身過去,在他腦門上摸了摸。這個動作有段時間不見他做了,重巖一時竟覺得有些陌生,愣了一下才低下頭去,若無其事地吃他的餛飩。
“你現在知道就好了,”秦東嶽溫聲說道:“至於具體怎麼操作的,就交給下面的人……比如說我去辦就好,這才是領導的派頭呀。”
重巖聽到“下面的人”,臉上頓時浮起古怪的神色,心說秦東嶽還是挺有自覺的嘛。不過就看他這武力值,真要跟他攪和在一起,還不知能不能按得住他……咳,咳,怎麼說正經事兒呢,他又想到不正經的方面去了?
秦東嶽又問他,“去不去?”
重巖想了想,“去。”他不能真像秦東嶽說的那樣萬事不管,真要那樣,不是自己把自己架空了嗎?適當的保持自己的曝光度還是有必要的,免得以後跟秦東嶽站一起,人家不當他是“三十六郡”的老闆,只當是秦東嶽包-養的小白臉呢。
秦東嶽笑了笑說:“好,一起去。”
重巖有些懷疑地看了看他,總覺得似乎又掉進了某個坑裡。但秦東嶽應該不是有那麼多心眼的人吶。
“快吃吧,”秦東嶽從容地迎接他的審視,“吃完早點兒休息。”
重巖說:“我剛才忘了問一個問題,你打算在我家住多久?”
秦東嶽想了想說:“看你表現。”
重巖,“……”
尼瑪,看錶現是個啥意思?表現好了你就走?還是表現好了你就死皮賴臉的不走了?那老子到底該怎麼表現?!
秦東嶽沒有理會他臉上糾結的表情,淡定自如地站起身朝客房走去。其實幫林培拿東西只是個藉口,他的資料早就搬到鄉下的實驗室去了。但是沒有這個藉口,重小巖估計不會那麼容易讓他進門。不住進來,他怎麼能就近看著他呢?
這壞小子,給點兒陽光就燦爛,要想釣他,絕對不能把魚線放的太長了!
最近這些年,洋節在年輕人當中都挺有市場。什麼情人節聖誕節的,就算沒幾個人是信徒,但到了過洋節的時候還一個賽一個的興奮。被繁重的學業壓的一個個面無人色的高中生們也興奮的不行,一整天都在議論下了晚自習之後到哪裡去慶祝慶祝。
秦東安趴在桌面上眼神幽怨地看著重巖收拾書包,又問了一遍,“能帶我去不?”
重巖好脾氣地摸摸他的腦袋,“乖。”答案當然是不能帶他去,到現在為止,秦東嶽還在搜查“毒盆景”的幕後主謀,作為他們這些擺在明面上的靶子,當然是能少一個算一個。
秦東安嘆了口氣,“自從你跟我哥勾-搭在一起,就越來越冷落我了。”
重巖咳嗽了兩聲,眼神怪異地看著他,“勾-搭?”這小子到底知道什麼?怎麼會用了這麼形象……不對,這麼猥瑣的字眼來形容他和秦東嶽的關係?
秦東安嘿嘿笑了笑,“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知道你們是有正經事呢。”
兩個少年拎著書包走出教室,隨著周圍鬧騰騰的學生一起走出學校。小張的車還停在老地方,秦東嶽站在車邊正跟小張說話,看見他們出來,招了招手說:“這邊。”
秦東嶽身上穿著一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