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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南一已經在倒地的護衛嘴裡塞了帕子,避免對方無意識的咬斷了舌頭,然後抬手在對方身上比劃著名插了好幾針。
他覺得他適合當一個郎中,那該死的需要對對子的讀書人讓別人當去,反正少師的本職是個醫生,也就是郎中的意思,他這個學生繼承師業也是理所當然,雖然他也搞不懂,少師什麼時候學過醫?
少師身上就像充滿了無盡的謎團一樣。
幾針下去,原本身體顫抖,臉色慘白的病人,表情居然開始放鬆,臉上也開始有了些血色。
引得一片詫異,癲病他們多少是知道的,根本沒辦法治,唯一的辦法就是等發病的時間過去。
嘖嘖稱奇。
南一收起小箱子就往回跑,他得去少師那裡邀功。
進了馬車,偷聲道,「少師,我和你商量個事,剛才我救了一個人,要不今天我們就不對對子了?」
正說著,剛才犯病的護衛向這邊走了過來,應該是專門過來道謝。
拱手,「剛才多謝小郎中出手相救……」
話才說完,這時一陣風吹來,正好將馬車的車簾吹開了一些。
還好南一手快,將吹起的車簾壓了下去。
南一小道袍的袖子中,一把匕首落在了手掌上,身體成弓形,似要撲出馬車。
卻被莫少珩修長的手拉了回來。
搖了搖頭。
這裡是北涼,已經接近涼京,南離的追殺再猖狂,也不敢追到這裡。
再說,他只需要隱藏身份三四天就夠了,剛才簾子也不過是被風吹開一瞬,對方未必能看清裡面坐的是什麼人。
他離開北涼十年了,他的名字雖然惡臭得北涼人盡皆知,但能認出他相貌的怕是沒有幾人。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莫少珩答了一句,「本是借著貴方商隊的方便一同上路,互相幫助亦是應該……」
客套了一番,那犯病的護衛這才離開。
護衛沒事人一樣走了回去,只是手心卻冒出了冷汗。
走向中間的馬車,靠近車窗,小聲道,「主子,莫少珩提前回來了,我無意間看到了他額間的凰印。」
這世上,額間天生飛鳥圖的,唯有他們北涼叛逆,鎮北王府的小世子莫少珩,現如今正在逃亡中的南離少師。
莫少珩離開北涼十年,一個錯別十年的陌生人,只是驚鴻一瞥,哪怕有那額間凰印,應該也沒人會第一時間往他身上想才對。
但偏偏他們不同,他們家主子和莫少珩牽扯得十分深,所以他們平時多少會留意一些關於對方的訊息。
說起這莫少珩和他們主子之間的關係,那就有些微妙和離奇了,當初在涼京可是轟動了好久。
莫少珩本是北涼鎮北王府的小世子,當初莫少珩還沒有出生時,鎮北王妃受太后和皇后之邀去玄都觀進香,才至半路,風雨交加,山體滑坡,一片大亂,更讓人焦慮的是,挺著個大肚子的鎮北王妃居然要臨盆,這可急壞了一行人。
還好的是,太后有些接生的經驗,可以說,莫少珩可是太后親手在風雨交加之時接生下來的。
剛出生的孩子,本該是醜巴巴的,但聽說這莫少珩不一樣,生得乖巧漂亮,宛如山澗白雪,額間還天生飛鳥凰印,見著都讓人歡喜。
當時,也不知道太后和皇后是不是被意外沖昏了頭腦,還是看著孩子太過漂亮,竟然都還沒有分辨清楚嬰兒的性別,就心血來潮拉著鎮北王妃的手,塞了一塊傳世玉佩,定了個娃娃親。
鎮北王府和皇室聯姻,自然是天造地設。
這時那玄都觀主也領著人前來救援,嬰兒出生,免不了要給批個命掛。
那玄都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