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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顯然對吃貓條這件事很有經驗,它並不用牙啃咬袋子,反而是很耐心地等人將肉醬擠出,然後再不緊不慢伸出舌頭舔走肉醬。
江舒趴在桌子上看白貓:「它好可愛。」
裴望一邊餵貓,一邊抬了眼睫看她:「你喜歡貓?怎麼不在家裡養一隻?」
江舒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媽媽對貓毛過敏。」
雖然別墅很大,完全可以將貓咪單獨放在一間屋子裡,但是她又覺得只給貓咪一間房又太不自由,所以乾脆放棄了養貓。
服務員又走了過來,將一杯隨機飲品和一杯江舒點給裴望的飲品一同放在了桌子上。
江舒隨機到的是一杯咖啡,上面拉花了只臥躺的肥貓。
「真可愛。」江舒轉著被子欣賞了一圈造型,然後低頭喝了一口,表情就垮了下來。
小姑娘的眉頭死死皺著,唇瓣用力地抿著,很痛苦地將咖啡嚥了下去,然後她將杯子往旁邊推了推,抱怨道:「好苦。」
裴望已經餵完了一根貓條,白貓在他懷裡舔著爪子:「你不習慣喝咖啡嗎?」
他將自己面前的飲品遞給了江舒:「我還沒有動過它。」
咖啡的苦意還在殘留在嘴裡,江舒沒和裴望客氣,接過了飲品,低頭喝了兩口,將咖啡的味道壓了下去,才抬了頭,懊惱道:「我去幫你再買一杯。」
「不用。」裴望攔下了她,他將一旁的咖啡挪了過來,溫聲道:「我不介意這些。」
因為沒了食物,貓咪已經從他腿上跳了下去,開始蹭江舒的腳踝。
江舒也拆了貓條,白貓跳到了她的懷裡,開始舔起了貓條。
她主動談起了之前的話題:「你說你被孤兒院撿到時,頭部受了重創?」
江舒有一個最壞的猜測。
不管是走失,還是拐賣,都不會把一個孩子從國內帶到國外,更有可能的,是某個人蓄意帶走了裴望。
而孤兒院院長也不是撿到了一個頭部受到重創的孩子,而是遇到一個未遂的謀殺拋屍案。
江舒眨了眨眼睛,往前伸了手:「你好可憐哦。」
裴望便笑了,他伸手點了點江舒的掌心:「怎麼?是想安慰我嗎?」
江舒心虛地蜷縮了一下手。
她剛剛確實有那麼一瞬想摸摸裴望的頭髮,但是很快就控制住了這個念頭。
她視線往旁邊瞥了瞥:「沒有沒有——」
江舒睜圓了眼睛,「唰」地扭回了頭。
裴望很輕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身子往前傾了一點,垂了頭,將她的手搭在了他的發頂上。
他抬了眼睫,露出漆黑的瞳仁,桃花眼微微垂下,神情安靜而溫柔,像只溫馴的大型犬。
江舒下意識地揉了揉。
其實並不是很好的手感,裴望的頭髮並不柔軟,甚至有一點點刺手,但是江舒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收回了手。
太怪了。
江舒咬住了唇。
這不應該是兄妹間的互動。
裴望的好哥哥形象突然撕裂,但是他又太過縱容和溫順,讓她下意識地將他的形象往她從未想過的方向靠攏。
她感到了一種莫名地害怕,所以下意識地加重了一點語氣,想重新樹立起裴望從前的形象。
江舒喊道:「哥哥。」
裴望已經坐直了身子,很輕地發出了點鼻音:「嗯?」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江舒努力搜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然後從中挑了個看起來比較有話題的:「就是,我今天遇見了二叔。」
她原封不動地把今天遇見江庭風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江舒頓了頓,想編出一個自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