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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就是這樣的的清淺,讓雲修然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心頭,可她又說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清淺看著有些發愣的雲修然,右手不自覺地撫摸著雲修然頭頂的髮絲,隨後只聽她下意識地說道:&ldo;小然,乖。&rdo;
在雲修然的記憶中,那是盛夏的一個傍晚,夕陽很紅,晚霞很美,那時剛練完武的姐姐額間還有細汗,她逆著光站在武場上,晚霞氤氳著她清澈的雪眸,是那麼的溫柔。
姐姐微微彎腰,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輕聲道:&ldo;小然,乖。&rdo;
那時他還很小,在他還來不及回味的時候,他父親便去世了、母親也緊隨其後,姐姐不久後便也離開,所以一切都是那麼模糊。
可如今卻似乎變得清晰起來。
雲修然恍惚中,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
清淺彎腰將其撿起,重新裝回匕鞘,隨後將其遞迴雲修然手上,&ldo;拿好,保護好自己。&rdo;
雲修然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匕首,伸手愛惜地摸了摸,輕輕應了一聲,&ldo;嗯。&rdo;
清淺再次伸手摸了摸雲修然的頭,在雲修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點了他的睡穴,然後讓其平躺在床上,而後掌心的內力一點點地往他體內輸送。
多年戰戰兢兢、不曾安眠過,再加上那些刁奴的為難,現在雲修然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極點。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只見清淺將剛才拿出的水色藥丸餵進雲修然的口中,然後扒開雲修然領口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
清淺忍著淚水,手中銀針飛動,瞬息間,雲修然身上慢慢銀針遍佈。
她在葬禮那日匆匆見了小然一面,只以為他只是在府中吃穿用度上並不如意,可是凌山冬狩之時,她為他把脈後,竟發現小然早已中毒。
中毒時間大約便是她接到回京述職的聖旨前不久,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他們便沒打算讓她有機會回京了。
小然所中之毒名為夭毒,此毒會慢慢腐蝕人的心智,使其慢慢狂躁,甚至到後面會不顧一切地先給殺掉所有靠近他之人,因為那時在他眼中,所有要靠近他的人都是要害他之人。
清淺一邊為雲修然輸送內力,一邊估計著時間,大約一刻鐘,只聽&ldo;噗&rdo;的一聲,一口黑血從雲修然的口中吐出。
見此,清淺手腕翻飛,將雲修然胸口的幾根銀針拔起,然後又點了他的幾個穴道,手中的內力輸送才停了下來。
本來內傷還沒好,如今內力過度消耗,此時清淺的臉色比雲修然的臉色還糟糕。
但她並不關心,因為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該慶幸,小然中毒時間並不算長,而夭毒是必須依靠日積月累才能達到慢慢蠶食人的心智的作用。
所以經過這一晚,小然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了很大一部分,剩下的在以後幾天中便能將其排除乾淨。
而現在的問題是,小然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夭毒無色無味,只要與人接觸便能使人中毒,所以查起來頗為困難。
清淺一邊思索著,一邊為雲修然擦拭嘴角的黑血,然後為他蓋好被子。
看著眼前的薄被,清淺小心開啟了一個縫隙,離開房間,隨後將門關上。
不久之後,便見她抱著幾床被子再次回來。
清淺輕柔地將被子蓋在雲修然的身上,然後便靜靜守在床邊……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雲修然睜眼醒來,而此時房間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他撐著身子從床上起身,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