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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仰頭&ldo;咕嘟&rdo;一聲,便將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下去,還不忘衝著沈冰亮了亮杯底:&ldo;沈總,我已經幹了,你若是不喝,可是不給面子了呢。&rdo;
沈冰知道眼前這杯酒是躲不過去了的,她的心中暗暗苦笑,什麼時候自己這個沈氏集團的大小姐居然到了親自陪酒應酬的地步,若是被香港的家裡知曉,恐怕母親又要哭泣了吧。至於父親,沈冰一想到自己的父親沈天旭,心中就莫名有一絲怨氣。
沈父四十歲前,只生了沈冰一個人。一開始他與沈母琴瑟和諧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然後隨著沈氏集團越做越大,身邊的鶯鶯燕燕絡繹不絕,漸漸地,他也慢慢起了別樣的念頭。
沈冰至今仍記得父親把一個五六歲左右的男孩領進家門的那個夜晚。他無視母親的哭泣,無視沈冰震驚而蒼白的臉,只是冷漠而堅決地告訴她們,這是他的血脈,是他的兒子。
自從有了兒子,沈父對沈冰的態度就有了細微的改變。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他忽略了一個孩子的敏感。沈冰依然能夠得到很好的教育,依然擁有富足的生活,但是自從那個便宜弟弟進入家門開始,她便清楚的知道,她的父親再也沒有將她視之為繼承人培養。
更有甚者,沈父甚至還企圖利用她的婚姻。他希望自己能夠與文勝集團的太子爺聯姻,以期為沈氏集團贏得更大的聯盟和利益,他甚至都不問問自己是不是喜歡那個文鴻宇,便和文勝集團的董事長文震軒一來二去打的火熱‐‐她沈冰在他眼裡,只是一枚能讓他將沈氏集團更好地交到他兒子手上的棋子。
所以,沈冰又怎會讓他這般輕易如願?她離開香港到內地來,一則是為了儘可能的脫離沈天旭對她的控制,二則正是看中了內地蒸蒸日上的發展機遇。沈天旭有些看不起內地,他的觀念一直停留幾十年前,殊不知如今的大陸經過十幾年的改革開放,早已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而北京,作為中國的首都,作為其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其發展空間之大,發展勢頭之猛,又豈是普通城市可比。
正因為考慮到這些,沈冰才主動提出要來北京發展,而沈天旭正愁找不到好藉口使沈冰脫離香港總部的核心圈從而能為其兒子沈興強讓路,便正好順水推舟同意讓她來了北京‐‐北京的沈氏地產剛剛成立沒幾年,對於沈氏集團而言,無疑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公司,沈天旭心裡的打算,若是沈冰不跟沈興強爭家產,那麼這沈氏地產就算是給了她,也是未嘗不可的,只是她若是還要求更多,那就是痴心妄想了,他沈家的產業,自然是得交給兒子繼承的‐‐即便這兒子是外室生的。
&ldo;走著瞧吧,你想把自己的產業交給兒子我沒有意見,可是母親的份額,我一毛錢都不會便宜給外人的。&rdo;,沈冰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ldo;我今日所受的一切委屈,我都會一分一分的討回來。&rdo;
&ldo;張經理當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rdo;,沈冰回過神來,開始與張偉國虛與委蛇起來:&ldo;罷罷罷,今兒我反正是豁出去了。&rdo;,她的一雙盈盈美目注視著張偉國,嬌嗔道:&ldo;張經理,我這杯酒下去,你可不能再讓我喝了啊。&rdo;
張偉國的身子已然酥了一邊,忙笑道:&ldo;沈總今天這酒要是喝好了,以後咱們凡事好商量!&rdo;。
沈冰沖他挑了挑眉,慢慢地將酒杯放置口邊。&ldo;好!沈總好酒量!&rdo;,張偉國激動的拍手叫道,不知不覺連荷爾蒙都上升了幾分。
&ldo;沈總。&rdo;,沈冰緩緩將酒喝了一半,只覺手心裡多了一塊濕毛巾。她有些奇怪地朝給她塞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