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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心如止水地生活了十年,難道人心疲勞了?人也活得有些賤了?開始喜歡上一種疼痛的感覺了?自己這次去不過是想找把刀子再割開自己的心臟,好讓自己知道自己活著的價值?
車開到離高速出口的收費站2邁的地方慢了下來,堵在了那裡。杜琳旋開收音機聽著交通新聞,有些煩躁不安。其實她對跟謝東庭的單獨見面真的是有些期待的。十年前的那場失蹤,讓她恨不得能把那個人撕得粉碎。但經歷了這麼久,那種憤怒淡去後,無數個夜晚,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她竟然會沉湎在他們曾有過的快樂中無法自拔。那個男人給了她太多熱情和快樂的感覺,讓她無法忘記,甚至會覺得沒有聽他的任何解釋就把自己嫁給了於大寨是否是自己過於衝動了。想到這兒,她又會突然覺得對不起於大寨,他是個好人,對她好,對孩子好,對家庭也很有責任。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杜琳的手機怪叫起來,嚇了一跳,看見電話號碼是於大寨的,她畢竟有些心虛。卻沒想到電話裡是陽陽的嫩聲嫩語,隨後是於大寨平靜的問候,沒有懷疑,沒有質問,甚至連一點點憤怒和不安都沒有,杜琳的眼眶一下子有點潮溼。收了線,她愣了半天,以至於都忘記追隨緩緩前行的車流,被後面的鬼子們不耐煩地按了好幾聲喇叭。
第五章 曾經滄海,除卻巫山4(14)
大寨永遠是這樣,像海一樣包容著她所有的一切,沖刷著她所有曾有過的傷痛。他跟東庭完全不同,如果說東庭是搖頭丸,大寨就是安定片,以至於很多時候,杜琳會戲謔大寨:“你怎麼天塌下來都不知道愁啊?我要是離開你,你會不會傷心至死?”
“當然傷心啦。”於大寨會邊稀哩呼嚕地吃麵條邊口齒不清地說。
“噢?會怎麼樣?”
“嗯,會少吃二兩面,少睡一個鐘頭,外帶便秘一天。”大寨會想想回答她。
“然後呢?”
“然後?沒然後了……”大寨嘿嘿一笑。
“木頭……”杜琳嘆口氣,但也沒什麼法子。女人總是這樣,希望嫁一個理性的丈夫,但同時心裡的另一種虐人的天性又喜歡一個男人可以為了她瘋狂甚至為了她去死。
陽陽?是的,他們那個可愛的孩子,所有她懷孕和產後半年中,她幾乎是家裡的女皇,被於大寨寵到了天上。甚至,在她便秘的時候,於大寨可以毫不嫌棄地用自己的手指摳出她那憋在後門五天之久已變成硬硬石粒的糞便。她知道很多男人是寧願選擇去死也未必會去做這種事情。她的眼睛完全潮溼了。看了看瓦藍的天空,她咬了咬牙,在衝出收費站後,從一條小路退出了高速,掉了個頭,上到馬路對面,在路邊停了下來。她掏出手機,猶豫片刻,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那個實際上一次沒撥過卻早已經記在腦中的號碼。
“HELLO?”
那個聲音,那個讓她找不到北的聲音,那個也許終究只能留給她遺憾的聲音。
“是我……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去送你。”這句話說得相當慢,但卻是相當的堅決,堅決到她的心都開始顫抖。她的喉嚨也開始顫抖,像得了帕金森症似的,憋得她感覺很辛苦。
那邊是片刻的沉默,接著,一句溫柔的話語傳了過來:“小琳,你在哭,是嗎?”
這句話撞在杜琳此刻柔軟裸露的心上,像是撞開一個被攔截的大壩。她喉間那口氣一下頂進眼窩,眼淚噴湧而下。一句話不說,合上手機,杜琳就把頭埋在了方向盤上,大聲哭起來。反正沒有人聽見,如今,想要這麼大聲哭的機會還真不多了。手機再次響起來,杜琳看看是東庭,想也沒想就按下了關機鍵。十分鐘後,杜琳終於平靜地擦掉了淚水,重新開著車子,向著跟機場相反的方向——公司的方向而去……
謝東庭早晨跟小嚴他們打了個招呼,兵分兩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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