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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霈喆都這麼大了,我還當成那個小娃娃。”
家裡的女人太多,生的孩子也太多,阮霈喆原本排行第四,可惜前面的三個孩子全都夭折了,而自從他出生後,他的弟弟妹妹們也都因為各種原因活不下來,家裡長成的,最終便只有他一個。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是我的母親,我那看似柔弱美貌的母親,她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為了我的未來,用盡辦法,把他們一個個弄死。只有這樣,阮家才是我一個人的。怎麼樣,很可怕吧,你若是見過她,一定以為她那樣的女人,一隻螞蟻也捨不得踩死的,那麼纖柔,那麼楚楚可憐……”
阮霈喆說這話時,雙眼迷濛,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喬初夏,她自從婚禮那天便一直病懨懨,整日提不起精神,看上去好似一朵快要衰敗凋零的花。
聽完他對自己童年和家庭的講述,喬初夏起身,將他面前的茶杯注滿滾燙的茶水,放下壺,起身離開。
“女人本就是可怕的,每一個都是。”她低低說道,然後似乎露出來一個詭異的微笑來,走回自己的臥室。
從那以後,阮霈喆每次來,都要給她帶一支蓮,有時候是花苞,有時候是半開的,粉色的花瓣,嫩黃的花蕊,總是很新鮮,還帶著露水,應該是剛折下不久的。喬初夏也不拒絕,看得喜歡就隨手插在床頭的花瓶中,任由它慢慢凋落。
而這一次,顯然阮霈喆不想就這麼放過她,她被他拖到床上,死死地壓在身下,繚亂張狂的氣息就噴在她臉上,她怕了,揮舞著手臂想要推開他,無意間打翻花瓶,那支開得極盛的蓮花跌落在地板上,混著一地碎片。
她扭過頭,看著一片片綻開的深粉色蓮瓣,渾身顫抖起來。
其實,掙扎或者是不掙扎,都只是她自己在意,因為她的那些動作和力道對於阮霈喆來說,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他只用一隻手就能牢牢地扣住她的雙腕,舉過她頭頂,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猶如一個尊貴的帝王一般,看清她眼裡的恐懼和憤怒。
“喬初夏,別忘了,槍是你自己拿起來的,扳機也是你自己扣下去的,你要是恨,就恨你自己,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做什麼呢?”
他伸出手,拂去她臉上的髮絲,幾個月時間過去了,她的頭髮長得更長,快到腰際,披散下來的時候猶如墨色絲綢。
烏髮雪膚,明明是再美好不過的畫面,然而黃昏時分未開燈的房間裡,他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丁點兒笑意。
這是喬初夏的死穴,戳中即死。她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哽咽聲音,甚至不需要閉上眼,她就能看到渾身噴血的駱蒼止,新鮮的血是帶著一點兒深的紅色,比體溫溫度略高一些的溫熱,腥氣不重甚至有一些甜膩味道。
那麼多血,染得她的世界都暗紅了。
“對,是我做的,我沒有怨恨任何人。”
她用力吸了幾口氣,終於睜開眼,敢於和阮霈喆直視,片刻後,她咧開嘴諷刺道:“但起碼,他在我生命裡是完完全全真實的,不論是名字還是故事。而你,不過是一個頻頻更換身份,用一個假象掩飾另一個假象的虛偽存在罷了。不管你是徐霈喆也好,阮霈喆也好,我等著那一天,會有那麼一天,你會發現,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這就是報應!”
大概是喬初夏的語氣太陰狠了,詛咒也太惡毒了,阮霈喆的眼中顯而易見地滑過一絲憤怒,不過一瞬,他還是控制住了,隨即又換上之前的強硬表情,身子後退,離開了柔軟的床。
身上的重量撤走了,喬初夏鬆了一口氣,迅速蜷縮起來坐在床頭,形成防備的姿態,完全是下意識地不想靠近他。
“他死了,你不用再幻想了,我親自動的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能活下來。或許有一天你激怒了我,我又狠不下心,你就能做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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