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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了一口酒,嗤之以鼻道。
喬初夏一怔,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忍了下去,選擇了緘默。
廖頂頂揮揮手,伏低身子重新躺下,滿不在乎道:“我困了,你隨意,不過酒吧還沒營業,實在餓了你就自己找東西吃吧。”
喬初夏為她的率性哭笑不得,想了想,臨走前將廖頂頂身邊的薄毛毯給她披上,這才躡手躡腳地下樓去。
剛一走出不夜,就看見了門口停著一輛車,見她走出來,緊合的車窗徐徐搖下來,露出一張臉來。
“上車。”
聲音低沉,是樂文昱,喬初夏的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道為何,每次見到他,腦子裡情不自禁都會想到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那頭可怕的獒犬。
她下意識地想要拔腿就跑,樂文昱狠狠地拍了下方向盤,已然沒了耐心。
等喬初夏坐上車,樂文昱卻並沒馬上發動車子,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夜,眼神閃爍了一下。
和喬初夏的美豔柔媚不同,樂文昱的長相更像樂輝一些,偏於粗獷,臉上只有一雙眼格外引人注目,因為他的親生母親是維吾爾族,因著這一點少數民族的血統,他的眼窩兒很是深邃。
想當年好萊塢巨星伊麗莎白·泰勒曾為自己那“夢幻般的紫羅蘭色眼睛”投保百萬美元,可這位絕世美人兒哪裡知道,現在的姑娘們只需幾百幾十元,就能戴上各色的美瞳招搖過市。
真的假的,哪裡還說得清,只是樂文昱這眼睛,倒是名副其實,小時候讀書也不是不刻苦,但就是沒近視,越長大那眼神就越像樂輝,藏著一股貪婪的危險。
樂文昱的母親是一個地下賭場的女招待,在樂輝還很落魄的時候就跟了他,生樂文昱之前她為樂輝打掉了三個孩子,第四次懷孕的時候,醫生說你再打掉這輩子就別想再做母親了。女人哭著給樂輝下跪,終於給他生下了個兒子,卻也因為大出血死在了小醫院,死的時候樂輝還在賭桌邊。
樂文昱長到七歲,聽家裡的傭人說起了這件事,那時樂輝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對這唯一的兒子更是百般寵溺,卻不知道樂文昱早在心底恨死了親生父親。
“你現在,不上班了?”
喬初夏這才轉過那原本看向窗外的臉,面含譏諷,卻也客客氣氣一字一句道:“拜你的大哥程斐所賜,如今我是個無業遊民,全國人均收入的拖後腿者!”
樂文昱一愣,繼而含笑,女人面對他,莫不是撒嬌討好,軟言細語,嬌嗲媚嗔,被喬初夏這麼一嗆,倒還莫名地舒爽起來。
男人女人一個樣兒,都是賤,於是他這般寬慰自己。
“我剛才開車逛了一圈,這幾年變化太大了,想當年我們住的地方,早就拆了,投資做了寫字樓……”
喬初夏垂下眼睫,好像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地抿緊嘴角。
“對了,這些年你去看老頭子沒有?改天我心情好,不如把郊區那片墓地買下來蓋遊樂場,嗤!”
樂文昱搓著下巴,一臉無賴樣子,斜眼看向喬初夏,語氣裡絲毫沒有對父親的尊敬,說完腳踩油門發動起車子。
她早知道他不孝,不然也不會在親生父親的葬禮上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畢竟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他竟下得去手。
“我要回家。不然我就跳車。”
喬初夏一手搭著車門,忽然出聲,她知道他沒落鎖,大不了就跳下去,死就死,忽然來了骨氣。
樂文昱看了看她,抿緊了唇沒說話,有神的眼更加暗了幾分。
10、○五以愛之名勒索,悲哀地無處藏匿(2)
喬初夏覺得,自己這短短二十幾年的愛恨情仇已經濃縮成一截尾巴,她就是一條傻狗,不停追逐著,團團轉圈兒試圖咬住,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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