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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輕寒看著陸風離,他的心一寸寸冷下來。眼前的人,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陸風離。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魔鬼。
然而我,也不再是你認識的弱小人類。
雖然我不能勸你向善,卻自認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朋友和家人。
既然你要打,那就打把。
慕輕寒翻轉右手,在身體內調動能量。一股寒涼之氣滌盪心肺,不知道陸風離每天經歷的冰寒,有沒有這麼冷。慕輕寒想著,在他舉劍刺向楴白的前一面,揮手使出白火之術。
天族的白火之術心法,出來的,卻是魔族先女君精煉的術法。黑色的光波朝著陸風離直奔而去,他大驚之下舉劍攔截,退了十幾步才站穩。
&ldo;桐若甦醒過了?&rdo;陸風離臉上的驚詫之色漸緩,篤定地問。
&ldo;嗯,所以你現在,最好離他們兩個遠一點。&rdo;
陸風離看著慕輕寒,眼波深不見底,過了許久,才開口說:&ldo;那你知不知道,你用魔族術法越多,以後成為半魔之身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我現在身負楴白半成術法,恐怕你只是借用術法的話,遠遠不能勝我。比如‐‐&rdo;
陸風離話到此處,突然揮劍往前迅速砍擊。慕輕寒連忙躲避,回手擊出白火之術。可是竟然數次全都落空,直到陸風離的劍逼上她的脖子,就停留在她頸前。
&ldo;要想勝我,除非賣掉靈魂,放棄,把魂魄送給桐若,自己甘願變作傀儡。這樣,你才有可能勝我,懂了嗎?&rdo;陸風離說完,劍柄下壓,輕輕拍了拍慕輕寒的肩膀,迅速離去了。
他的方向,正是躺在地上的楴白。
&ldo;不要!&rdo;慕輕寒大喊,與此同時揮手而出。然而她的手還在半空,身前便有巨大的力量恍然而至,拍擊得她身體向後飛去,撞擊在石頭上。
眼睜睜地,她看著陸風離拿著輕塵劍,紮在楴白的胸口。
因為隔得不遠,慕輕寒能看見一縷血從劍刃上的引血槽緩緩流出來,楴白在昏迷中皺了皺眉。
陸風離的臉上,竟然滿含悲傷:&ldo;我其實不捨得殺你的。在那漫長卻被人踩在泥裡的時光裡,你曾經給過我期許,給過我力量。你說只有三界平衡,沒有殺戮,才有利於眾生。
&ldo;可是,眾生好不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你錦衣玉食,出生就被賜予&l;大人&r;之名,連天族的君主都不屑於做。怎麼能明白,一步一步從魔鬼的深淵裡爬出來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什麼三界平衡,什麼眾生平等。
&ldo;這天上地下,從誕生那一刻起,就沒有了平衡。&rdo;
&ldo;楴白大人,你曾經說慕輕寒是我的劫難。我看,她是你的劫難才對。因為,把她放在心上的是你,從來就不會是我。我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力不如人的恥辱,和窺視天機的。&rdo;
陸風離絮絮叨叨,他的眼中蓄滿了淚水,然而手上卻把那劍握得更緊。一團灰色的霧氣包裹住輕塵劍,下一秒鐘,就要穿透楴白的胸腔。
&ldo;不!&rdo;在近似發狂的快樂裡,陸風離聽到了一聲清晰的不字,然後,身上一疼,他看到一柄白色的光劍從自己腹部透體而出。於此同時,蘇癢而又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有一個柔軟卻堅毅的身子從後面抱住他,絕望而又堅定地說:&ldo;他說的對,我的確是你的劫難。&rdo;
陸風離艱難地回過頭,慕輕寒的臉上滿是淚水,雙眼通紅。她緊緊抱著他,似乎是保護的姿勢,手中卻握著那把穿透他身體的利劍。那是桐若的劍!那是承載過上古暉和術法的鳳棲劍!
那是隻有用桐若的術法,才能靠靈力凝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