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2/3 頁)

明明是完全不認識的人，可是慕輕寒心中，就是有一些厭惡。她沒有做聲，看到曼殊又打量了一下楴白眾人，冷然道：&ldo;天族一向不問世事，這次也攪合進來了。還有妖族，是嫌自己命太長嗎？你們可知道，我才是嵐之魔族真正的長公主，你們要是敢殺了我，就等著嵐之魔族踏平妖族吧！天族也不會好過！還有清幽，倩羅南境到現在，還在護著這個假公主嗎？&rdo;

一直不開口的清幽，揚了揚手裡的鞭子，笑了笑說：&ldo;我可沒有護著什麼假公主，自桐若自損元神救出被嗟唐困住的十大長老後，我們倩羅南境，只認桐若做尊主。如果桐若果真在這個人類身上，那麼她，自然就是我們要守護的人。&rdo;

曼殊冷笑一聲，目光定在海魂身上：&ldo;那麼你呢？海南龍家的私生女，也有份參與魔族的爭端嗎？&rdo;

海魂目光冷咧，嘴角抿了一縷笑：&ldo;哦，我只是湊熱鬧的。並沒有準備參與爭端。不過是看魔族總不順眼，最近也總是沒有精神，殺幾個人解乏罷了。&rdo;

一邊的叮噹拉了拉她，示意她注意一下回瞪自己的清幽。

曼殊的臉色，漸漸地變得很難看。

楴白又補上一句：&ldo;我曾經和魔族五大將領戰於欒顛山上，那時候，不知道你們魔族，打架之前還要說上一堆廢話。另外告訴你一句：我打女人。&rdo;

話剛說完，楴白便揚手一指。一直在他們身邊急促喘息躍躍欲試的靈獸，便迅疾而去，撞入了凰夕宮。

這一站沒有懸念。

曼殊未死，被陸風離和烏離捆著，送回嵐之魔族聽憑處置。

慕輕寒飛速投身九曲地牢，被楴白拉了回來。

&ldo;你不能去。&rdo;他溫聲說。

&ldo;為什麼？&rdo;慕輕寒掙扎，卻看見天使東街的諸位，都似乎早已知道原因。

&ldo;你使&l;撲蝶&r;染凡人之血，現在體內的力量正一點一點甦醒。你見到父母，情緒激動之下，他們難以抵擋你身上的魔之氣息，恐怕不出幾日，便會暴亡。&rdo;楴白平白直敘，並沒有掩飾什麼。

&ldo;什麼？&rdo;

眾人皆露出不忍之色。

&ldo;你可以遠遠地看一眼。&rdo;一直沒有開口的叮噹，繃緊了臉說。

&ldo;只是看一眼嗎？那然後呢？&rdo;

&ldo;他們會忘記你。&rdo;楴白說。

&ldo;什麼？&rdo;慕輕寒驚愕地開口。

&ldo;我會改變人類腦海里有關於你的全部記憶、照片、證件上的所有相貌。然後從天族裡挑出一個女孩去凡世，陪伴他們到壽終的那一天。你的父母將不再認識你，你也不會有任何人類朋友。&rdo;楴白的眸子裡是安穩沉靜卻不忍的光。

&ldo;我可以偷偷去看望他們嗎？&rdo;

楴白搖搖頭：&ldo;因為記憶波動，他們會改變些性情，更換住址，連我也不會知道他們會在何處棲身。婆娑凡世，找到他們很渺茫。而且，為了不讓你身體裡甦醒的力量影響到他們的身體，你還是不要見他們為好。&rdo;

&ldo;他們生養我二十幾年，我卻不能報一點恩情嗎？&rdo;慕輕寒說著，眼角已經含了淚。

&ldo;想讓他們活著，只有這一個辦法。&rdo;楴白拉住慕輕寒，拍了拍她的後背。

平地裡起了清冷的風，慕輕寒只覺得難過極了。

照片都會被更改的話，自己連一張和父母的合影都保不住了。

難道以後，真的再做不成人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