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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近了，阿妧發現他是有些瘦的，那張臉也是因為瘦削而顯出了幾分陰鬱的氣質，不言不笑的時候像是籠罩了一層濃雲一般。

兩個人的視線再次相觸，那人的眼神依舊是銳利的，一眼望去就像是被攫住似的，讓人生出一種快要被吞噬的錯覺。

阿妧的一顆心不由得顫慄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才道：&ldo;在下略通醫術，不知營中缺不缺少軍醫，我也可‐‐&rdo;

話還沒說完，攏著頭髮的布巾被人挑落。

&ldo;軍營不留女子。&rdo;阿妧聽見他道。

第2章 驅逐

軍營裡當然不是不能容留女子，漢末以來，戰事頻仍，魏國的太祖武皇帝東徵西討、輾轉南北的時候，也時常將女眷帶在身邊。

然而阿妧的第一反應卻不是反駁他，她只感到蕭叡的動作輕而快，那把劍被燭火映照出的寒光在她臉上一晃而過，接著頭巾被劍尖挑落，長發披垂而下。

她甚至嗅到了來自那把劍的淡淡的鐵鏽味，夾雜著血腥氣。

阿妧下意識地抬起手，要去摸一下自己散落的長髮，手抬到一半卻又頓住了，慢慢放下。

她的神情分明還是慌亂的，卻又勉力剋制著，想要顯示出一種鎮定來。

蕭叡卻沒有在意她的反應，他上前一步，拿起了阿妧身邊几案上擱著的劍鞘，&ldo;鏗&rdo;的一聲收起劍。

兩個人的距離更近，短暫的動作間，阿妧只感到一種沉沉的壓迫人心的力量向她襲來。他很高，阿妧視線平直的時候只能望到他的胸前，於是仰頭看向他，用儘量平靜的語調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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