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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承晞聽他話頭突覺不妙,在無數次危機中練就的第六感讓他下意識地滾地躲避,待他抬頭時,只見初夜惡鬼像手中的三叉戟正插在李望胸膛,戚柏樞則已經被甩向另一邊。
而三叉戟尾部勾著的正是那夜的堅韌銀絲。
「你居然捨得放她出來……」
尹承晞緩慢站起,扭動脖頸,「她居然也敢出來,真是怪有意思的。」
他們之所以在這場遊戲裡處處被動,就是因為叛徒玩家提前知曉遊戲細節,多番搶佔先機,害得他們進入遊戲第一夜就不得不退走村外,喪失了己方陣營土地的控制權。
可以說目前光明陣營的優勢有大半都是這個女人打下的。
不然以他們幾人的本事,本該休息過後與對面陣營在白天鬥智鬥勇,待得摸清規則後,給對面陣營添麻煩才對。
雖說各自求活沒有錯,但是叛徒玩家總是格外讓人厭惡。
他們倆也不是什麼聖人,沒有別人要殺自己卻平白無故放過對方的理由。
這些事叛徒玩家應該很清楚才對,居然還敢出現在他們面前,是覺得現在就能將他們絞殺在此處嗎?
手捏銀絲根部的女玩家從暗處逐漸走近,見一擊不成,她收緊銀絲,想要將銀絲道具和三叉戟一同收回,再對尹承晞髮難。
可她無論怎樣拽,三叉戟還是穩穩噹噹地插在李望胸膛之上,銀絲緊繃,卻奈何不了它分毫。
更令人驚悚的是,明明被三叉戟貫穿身體的李望,胸膛處仍在緩慢地起伏。
張程寧向前一步,想要觸控李望,被尹承晞手中的劍刃止住去路。
「無視我就想動手,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
張程寧忽然回神,視線在劍刃與李望身體之間遊移,「你給他復活卡了?」
不等尹承晞開口,他又自己否決,「不可能,復活卡會重塑人的身體,三叉戟不會還插在他身上。」
滴答——
一滴血落入地面,聲音將張程寧的思路再次喚回,由於濃黑夜色,他只能聽聲辨位,那聲音分明是從李望所在的惡鬼像處傳來。
可是僅僅一滴血落地,再無後音。
明明三叉戟的尖頭已經完全扎入他的胸膛,他卻還能活著,明明有血滴落,卻僅僅只有一滴。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宙斯計劃遊戲的合理性。
唯一的解釋只有……
「他被宙斯附身過。」尹承晞說道。
張程寧得到了心中的答案,卻沒有半分欣喜。
「你之所以能夠在宙斯計劃中橫行十年,也是因為當初被附身過,被宙斯附身過的玩家不會在遊戲中死亡,是不是?」
尹承晞扶著惡鬼像,摸到李望從傷口處一路蜿蜒下來的血液,他的出血量很少,並不致命,和安蕊的判斷一致。
「在見到戚組長前,我們確實都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看來,宙斯進化速度比我們想像的快得多。」
戚柏樞剛剛將自己脫臼的雙腳接回去,疼得滿頭冷汗,就又被尹承晞點名,簡直晦氣得不行。
「關我屁事!」
尹承晞不知該感嘆這位戚組長的愚蠢,還是仗義,「安銳也是被附身的一員,可是他非常乾脆地就死了,還是死在宙斯手中,說明宙斯已經有辦法殺掉被它附身過的玩家了,只是除它之外遊戲內的道具或是npc都殺不了被附身者。」
至於他為什麼沒死,大概是他當時手中的道具過多,宙斯找到辦法時已經沒法拿他如何,而等他將道具作為交換交給宙斯後,宙斯又被召回重修,來不及對他發難。
「你憑什麼說安銳被宙斯附身過?」戚柏樞咬牙扶牆站立,怒視尹承晞,「別想替安蕊脫罪,安銳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