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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間單人的。」
「單人的沒有了。」
「那就雙人的。」
他扒著前臺特別努力地看電腦螢幕,要求換到帶窗、坐北朝南的病房,而且立馬就要換。
護士無奈地搖搖頭,等他走了才吐槽:「住個院弄得跟住酒店一樣,還要坐北朝南的,要不要帶浴缸啊?」
換好以後他又去找徐靜,說自己朋友認識這家醫院的領導,換病房不要錢。徐靜雖然學歷不高,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堅持不肯接受:「這肯定不行的,我給書原打個電話,你先去上班吧。」
付嘉急忙阻止他,說:「錢都交了,你帶著姥姥先住進去,我晚上再來看你們。」說完就匆匆走了。徐靜一直在後面喊他,他頭也不回。
到公司遲了,老闆叫他幫忙上樓送趟東西,路上差點撞到秘書cara。
cara驚呼一聲,手裡的兩枝百合掉到地上,還被他踩了一腳。他連聲道歉:「不好意思cara我太著急了,你這花哪買的?我中午賠你幾枝。」
她笑著撿起來說不用了:「雯雯上週生日段總送了一大捧,我們幾個秘書每人找她要了兩枝,又沒花錢賠哪門子啊。」
付嘉愣在原地,直到人走遠了還一動不動。
原來花不是徐書原送的,那他為什麼要那麼說?是我激的嗎?付嘉抱著手裡那沓檔案,出神地盯著人來人往的走廊。
直到被裴曉鷗驚聲提醒:「小嘉你手流血了。」
低頭一看,原來手指被a4紙鋒利的邊緣割破了,自己卻渾然不覺。
「沒關係……」他渾渾噩噩地走開,「沒關係。」
晚上再次開車來到醫院,不知道是不是心境變了,天黑得人透不過氣。
姥姥已經睡了,徐靜也不在,護工說:「家屬去吃宵夜了。」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二三十歲。」
付嘉點點頭:「那我在這裡等他。」
護工坐在另一邊打瞌睡,病房裡只剩均勻的呼吸。
一直等到十二點,徐書原還沒有回來。這間醫院沒有門禁,但護工得睡了,再不睡熬不住。付嘉只好站起來,推開病房的門走出去。
也許今晚徐書原不會過來了,畢竟已經有護工照顧,他可以回家睡覺。
明明這是自己所希望的,但心裡還是禁不住地失落。
電梯前等著兩個扶輸液架的病人,付嘉轉而去走樓梯。裡面一片漆黑,摸索著往下走的時候莫名又想起那個吻。不,不是一個吻了,是兩個。
手機翻出來,低頭看了那個號碼無數次,他才鼓起勇氣又打了一遍。
不出所料,還是忙音。
路過醫院裡的公用電話時付嘉停下,透過玻璃看著裡面的座機,眼神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才走進去,把聽筒拿起來。
不會用。從小到大一次也沒有打過公用電話,另外,手指也凍得有點麻木了。
上面說可以插公交卡,付嘉沒有,說可以投幣,攔下好幾個過路人才換到一個鋼鏰。
投進去,聽到提示音慢慢撥號,一個鍵一個鍵的摁。
沒想到很快就通了。
「餵?」
徐書原的聲音有點沙啞,等了幾秒又問:「哪位?」
「徐……」付嘉剛說了一個字,頭抬起來,瞬間沒聲了。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左手拿手機,右手好像夾著煙,直到住院樓的牆角才停下。
「付嘉?」
徐書原左耳敏銳,認出了他的聲音,不過沒看到他。
「是我。」付嘉一直咬緊嘴唇盯著他,「我剛才在街上看見一個人特別像你,是你嗎?在xx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