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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趙來儀微微勾唇,起身面對大門。
「吱呀」——
大門開啟,司馬賀,錦衣玉袍出現在趙來儀面前。他身後還跟著凌平之凌齊父子,他二人自從上次事發後便一直跟著司馬賀藏在京城。
趙來儀儀態萬千的走上前,雖然她此時模樣狼狽,但神情依然倨傲。
「我還以為赫赫有名的汝陽王不會見我呢。」
面對趙來儀的靠近,汝陽王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他皺了皺眉,笑道:「昭儀娘娘也太心急了一些,剛從地牢裡逃出來該好生洗漱一番用膳後再行商量大事才是。」
任誰被關了幾個月不曾洗漱都會有味道,只不過趙來儀被關的太久以至於忽略了自己身上的氣味,但她何時經歷過這樣的屈辱,面對司馬賀如此意有所指的話當下臉色變了又變,好不容易才恢復鎮定。
「若不是我們的人將我救出來,我怎會知道大王子被司馬毅的人抓住,至今還沒有訊息!」趙來儀狠狠的盯著司馬賀,怒道:「當初說好的合作,可汝陽王你對大王子不聞不問,未免也太過河拆橋了一些!」
汝陽王絲毫沒有因為趙來儀的怒罵而有半點的羞愧,反而笑道:「昭儀娘娘是有所不知,你被關的這些日子,本王一直想方設法營救二位,可無奈的很,司馬毅太過狡猾,大王子所關押之處本王至今仍未查出。不過,好在昭儀娘娘已經脫離苦海,我們的計劃還能繼續。」
「是嗎?若不是大王子有留在京城的人脈,我怎麼可能會在這裡?還有我已不是司馬毅的妃子,這句昭儀娘娘就不必了。」趙來儀不會相信司馬賀的話,若是司馬賀有心,如何會查不到。他們本就是為不同陣營,為了暫時的目的而聯手,有危險時自然是分道揚鑣。
司馬賀笑而不語,他的確沒有查到塞祿被關押在何處,但他也是的確沒有打算營救他們。司馬毅的一手罪己詔的確讓他的處境變得舉步維艱,幾個藩王知道一切是他在背後操縱紛紛選擇了作壁上觀,打算坐收漁翁之利,突厥那邊也因為塞祿沒能及時回國而沒有發動侵襲。
大好的局面被司馬毅輕易化解,他如何不生氣?!
但他可以等,他日後兒女滿堂,但司馬毅終究只是一個孤家寡人!至於那個張氏的女兒,也不過註定在宮外,平凡一生。
「趙姑娘放心,大王子此時並無安危,如今眼下最重要的是突厥發兵,待事成之後必定能安然救出大王子。」
趙來儀望著司馬賀洋洋得意的模樣,心中冷笑,慢慢道:「我今日來找你,其實是另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宮裡的伶婕妤已經有了身孕。」
司馬賀瞳孔一縮,「怎麼會,大王子不是說過你們突厥的藥萬無一失?!」
趙來儀面色無奈,嘆道:「或許是大王子太過自信,這世上哪裡有萬無一失的藥。而且伶婕妤是司馬毅中毒時被寵幸的,那時毒性不強,出現這樣的意外不是不可能。」
司馬賀懷疑的看著她,質問道:「你怎會知道這個訊息,按理說,這樣的訊息是不會輕易讓旁人知道才是。」
經歷過之前的事,他不相信司馬毅還會毫無提防。
趙來儀鎮定道:「是我在宮裡安插的最後一個眼線得到的訊息,兩個月前,郭蟬請了伶草堂的溫大夫進宮,本來是想替司馬毅解毒,不想卻發現了伶婕妤有孕。」
司馬毅解毒和發現伶婕妤有孕?
趙來儀呵了一聲,知道他們不明白這二者之間有何聯絡,解釋道:「大王子不曾告訴你們,你們不知道也難怪。中了冰心草的毒,與他交合的人也會中毒,且毒性也毒發時最為嚴重,所以伶婕妤當時也中了毒,這才讓她們偶然發現了伶婕妤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