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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講那些個虛禮,我還得謝謝你送丹陽回府才是。」司馬月說著吩咐兩個嬤嬤上前接過郭蟬。
司馬月見郭蟬雙頰酡紅,擔憂道:「丹陽她……給你添麻煩了。」
任素衣一直看著兩個嬤嬤帶走郭蟬,才道:「長公主殿下您言重了,平日裡郡主對素衣多有照顧,何況郡主醉酒同素衣也有些幹係,素衣送郡主回府應當的。」
「丹陽自幼沒幾個手帕交,雖然……」司馬月說到一半顯然是想到了郭照,頓了頓才繼續道:「若是可以,希望素衣丫頭你能同丹陽多來往來往,我瞧丹陽還挺喜歡你的。」
任素衣笑了笑,心中因為長公主的話有些開心。
「郡主為人爽朗善良,能和郡主來往,這是素衣的榮幸才是。」
任素衣想,如此日後來找郭蟬也有了理由,想到這裡不知為何便有些期待。
「殿下,天色不早了,素衣出來多時便先同您告辭了。」
「好,我派人送你。」
「不必勞煩長公主殿下,府中的車夫在外面等著呢。」任素衣婉言拒絕。
司馬月也沒再堅持,看著任素衣漸漸消失的身影。
可惜了……可惜……。
司馬月進來時,郭蟬已經在榻上安靜睡著。
「冬青,待郡主醒了,餵郡主用些清淡的粥。」司馬月吩咐道,她知道郭蟬已經幾日不曾歇息好。
「是,長公主殿下,奴婢記下了。」
司馬月走到床邊,憐愛的摸著郭蟬的臉頰,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再也不願失去一個女兒了。
另一邊任素衣剛進任府便有管家何伯來接。
「二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世子可是入葬了?」
「恩,郡主親自送的。何伯,可是出了事?」任素衣抖了抖雪,這雪天不知何時是個頭呢。
「這不老爺他吩咐您若是回府便到書房去一趟。」
任素衣嗯了聲,「我換身衣服便去。」
何伯垂頭,見任素衣身上的斗篷染了雪水,灰撲撲的,道:「那老奴先去回稟老爺一聲,省的老爺擔心。」
一路走回院子,見到任素衣的人都垂首行禮,任素衣沒有錯過他們眼中的憐憫。
在蓮碧找衣衫時,任素衣突然問:「蓮碧,你說是不是這府裡的人都在可憐我?」
蓮碧愣了愣,拿出新的衣衫一邊伺候任素衣換上,一邊道:「小姐您為人和善,他們只是嘆息小姐您失去了一樁好姻緣罷了,畢竟奴婢也覺得世子是個極優秀的人呢。」
就是身體差了些……
蓮碧心中嘆道。
書房裡任榮已經等候多時,任素衣走到門前,院子裡的紅梅開得正好,幽香傳來。
「女兒見過父親。」
任素衣看了眼坐在案桌後面的父親,又垂下頭,記憶裡,父親似乎一直是這般嚴肅的模樣。
任榮笑了笑,盡力用一種溫和的口吻道:「回來了?坐吧,想必你也累了一日了。」
「謝父親。」
任素衣挑了跟離任榮不近也不遠的凳子坐下,自小受的禮教,即使是在自己父親面前,她依舊坐得筆直。
「我聽你母親說,你打算為世子祈福一年?」
任榮忙於公事,平日極少與幾個孩子交流,何況是女兒,所以說起話頗有些在外公事公辦的感覺。
「是的,可是父親覺得不妥?」
「非也。」任榮搖了搖頭,勾起唇笑道:「素衣,你自幼便懂事,機敏,你做此決定才是對你最有益的,為父可是支援你還來不及。為父替你想過,既然要祈福,便不能默默為之,這一年,每月你便抽半月到天靈寺小住,為世子祈福誦經,你覺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