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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患者回病房,因為沒有陪護,老潘主任特意安排了護士在他的病房上專護。
再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
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是一條命。
沒有錢的流浪漢,也是一條命。
在醫生面前,只要自己能力所及的範圍,人命和人命是同等重量的。
下了臺,鄭仁驚訝的看見常悅正在醫生辦公室書寫無名氏的病例。
和往常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她昨晚喝了一夜的酒。
如果非說不一樣的話——似乎頭髮有些潮,似乎她剛洗了個澡。
一晚上,喝了11箱大綠棒子……264瓶……171600l……
而她竟然完全沒有感覺,表情上也看不出睏倦。
和她拼酒的那位帥哥還在醫生值班室輸液呢。
厲害!鄭仁心中為常悅點讚。
「寫完了就去休息吧。」鄭仁難得情商高一回,溫聲和常悅說到。
「不累。」常悅依舊板著臉,生硬的回答道。
不過從她說話的語速、音調上來判斷,這丫頭根本沒喝多,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鄭仁佩服的五體投地。
知道下臺後,老潘主任趕來。
「醫院那面費用擔保的事情,我和醫務處說了,很難辦。儘量節省一點,那樣我再去也好說。」老潘主任有些無奈。
「知道。」鄭仁點頭。
醫院全都成本核算了,像是這種無名氏,福利部門壓根不管,所有費用都壓在醫院、醫生、護士的身上。
能省就省吧,但該治也得治,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去死不是。
「走,去查圈房。」老潘主任隨後笑著說到。很明顯,他不願意這些瑣碎事情把鄭仁的情緒弄低落了。
到了術後患者的病房,生命體徵都很平穩,全麻已經完全清醒,這人顯示出強大而又旺盛的生命力,從對藥物的代謝上就能看出來。
體內滲出、膿液被吸走,體溫也隨之下降。
看這情況,鄭仁對未來病情恢復的預期比較樂觀。
出了病房,兩人又去林遠山父親的病房看了一圈。林遠山沒在,陪護的是一個中年女人。
老人家已經甦醒,或許是常年膽囊炎症的刺激,他對疼痛也沒有那麼敏感。一瓶鎮痛藥,到現在都不覺得疼痛。
只是老人家想要喝水,禁食水時間不夠,他就開始鬧人。
老小孩就是這樣,實在沒辦法,鄭仁和老潘主任最後還是決定用綁手帶把老人四肢固定在床邊,以免他自己把胃管拔掉。
鄭仁叫過來一個護士,剛說明自己的意思,常悅冷冷的出現在門口。
「先不用,我和患者聊一會。」常悅表情冷漠,即便對著老潘主任也是一副刻板僵硬的表情。
老潘主任有些疑惑,但他習慣於在患者家屬面前給下級醫生保留顏面。
這是一個好習慣,可惜常悅理解不到。
離開病房,鄭仁和老潘主任回到辦公室,兩人閒聊了幾句。
當聽說昨晚吃完飯後,又出去吃宵夜,拼酒,老潘主任格外有興致。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估計也是個好酒的人。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血壓、血脂升高,也就喝的越來越少了。
但他很明顯對年輕人拼酒特別感興趣。
當聽說常悅和蘇雲一人喝了十一箱大綠棒子的時候,老潘主任哈哈大笑,「像是我的兵!」
鄭仁一臉黑線。
會喝酒就是好兵?這對於酒精過敏的鄭仁來說,絕對又是一萬點暴擊。
兩人正聊著,常悅走進來,語氣平淡,道:「患者平穩了。」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