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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賊……」
「恩?」
在許玉謠吃人般的目光下,刑部的人趕緊改口:「謝白她……」
「駙馬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刑部的人頓時瑟瑟發抖,只能硬撐著回答:「駙馬她……已經認罪了。」
「認罪?認得什麼罪?」
「謀逆造反之罪。」那人頭快要低到胸前,顫著聲說。
「謀逆造反?」許玉謠冷聲問道,「謀逆造反可是重罪!你們可認真調查過了?」
「自……自然是認真調查過,人證物證俱全。」
許玉謠一邊說著,一邊朝裡面走去:「那就奇了怪了。既是認真調查過了,怎麼沒來調查過本宮呢?」
「殿下這是說得哪裡話!」
「本宮與駙馬日日夜夜吃住在一起,若駙馬是反賊,本宮定然逃不脫幹係。」看著迎出來的刑部各官員,許玉謠微揚著下巴,「沒有調查過本宮,也敢說是認真調查過了?」
「謠兒,一大早,在刑部胡鬧什麼!」太子聽聞謝白前來「自首」後,立刻趕來了刑部,卻剛好碰到許玉謠來鬧。
「三哥……哦不,太子殿下來得正好,本宮也是謝白的同黨,殿下不一併調查調查?」
「胡鬧!」太子沒想到她竟然敢這麼說,當即拉下臉來,「謀逆之罪其實可以玩笑的?」
「我認真的。」
「你……」太子覺得自己根本拗不過她,於是喊來自己的侍衛,「護送公主回府!」
「我看誰敢!」許玉謠抽出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見狀,太子只能叫侍衛退了回去:「謠兒,你到底要怎樣?謝震謝白父……子謀逆證據確鑿,便是你身為公主,也包庇不得。」
「我要見謝白。」許玉謠不想跟他爭謀逆到底是真是假,她現在只想見謝白一面。
「只是見一面?」
「只是見一面。」
卸了許玉謠帶來的刀,又叫丫鬟搜了許玉謠身上沒有藏其他刀匕之類可以傷人的武器,這才叫人帶許玉謠去天牢,見謝白一面。
謝白跟謝震是分開羈押的,許玉謠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看到,只看到了盡頭牢房裡端坐著的謝白。
「開門!」
「這……」來人有些猶豫。
許玉謠卻直接伸手奪來鑰匙,開啟了牢房門,徑直走了進去,俯視著坐在乾草鋪著的姑且能稱作床榻的地方上。
「謝白,你這是什麼意思?」從懷裡抽出信封,許玉謠把信封跟信直接扔在了她面前,「休書?誰給你的膽子敢給本宮寫休書?只要本宮不同意,這休書,便只是廢紙一沓!」
信封上的「休書」兩個字寫得十分擁擠,就像謝白這段時間的內心一樣。
「我自己給的。」謝白低著頭看著地上的信封和散落的信紙說。
許玉謠被她氣笑了:「你?本宮還沒問你呢,你認罪?你認得哪門子罪?」
「謀逆之罪。」
「謀逆?你身為本宮駙馬,錦衣玉食,何必要謀逆?」
謝白突然抬起頭,看著她,燦然一笑:「自然是想做那萬萬人之上,再也沒有人可以管我是男是女,同誰在一起了。」
許玉謠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竟是自己,竟是自己昨晚一句無心之言,給她送了一個如此無解的理由!
「這休書,如今可有效了?」
許玉謠蹲下身,撿起地上的休書,當著她的面,撕了個稀碎:「你鐵了心要認罪赴死?」
「成王敗寇,沒有什麼好說。」
「好、好……好!好啊!」連說幾個好,許玉謠轉身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