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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自己今日沒死,而改變了原書的發展走向?
曲昭雪繼續默默觀察著,只見徐掌櫃急得直跺腳,全然將自己裝出來的那副讀書人做派拋在了腦後,剛要說什麼,卻見顧沉淵望著欄杆上的那座燭臺,問道:「徐掌櫃這樓梯的地板是每日都擦嗎?」
徐掌櫃揩了揩額上的汗漬,道:「自然是每日都擦的。」又高聲喊道,「橘紅呢,快將橘紅叫來!」
此時,一個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見一個嬌小的小娘子跑上樓梯,因喘得厲害,故而整個人身子起伏極大,但仍然強忍著行禮道:「見過各位爺。」
「橘紅,你來說,這地板是何時擦的?」
徐掌櫃語氣有些兇狠,那橘紅個子小小的,一下便跪在了地上,整個人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鳥,抬頭望了徐掌櫃一眼,便飛快地垂下頭,身子不住地抖著,顫著聲音道:「回掌櫃的話,是約莫子正時分,等貴客們都離去了,婢子才擦了樓梯的地板。」
橘紅臉上滿是淚珠,時不時地抽搭幾聲,而顧沉淵附耳與莫愚講了幾句,待那莫愚領命走了,則盯著跪在地上的橘紅,沉聲道:「橘紅,你將頭抬起來,看著本官。」
橘紅身子猛地一顫,雙手在膝上絞在一起,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顧沉淵,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竭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恐懼。
顧沉淵立在那裡望著她,語氣也並不嚴厲,道:「你告訴本官,你夜裡擦這片樓梯之時,可曾發現什麼異常?」
橘紅立刻慌張地搖了搖頭,整個人仍然緊繃著,而顧沉淵則看向徐掌櫃道:「徐掌櫃,那這欄杆上的燭臺是燃一整夜嗎?」
曲昭雪遠遠地看向那欄杆上放置的燭臺,雖然沒有看到地板上的情形,但幾乎立刻便明白了顧沉淵的意思,抿唇笑了笑,並不言語,而徐掌櫃則陪笑道:「這長安城物價節節攀升,徐某這小園子燭火也快燃不起了,哪裡撐得住燃一夜呢,自然是每夜子末時分,由守夜的小夥計滅燈。」
此時一個小夥計也站出來道:「奴婢每夜都記得滅燈的,絕沒有哪一夜忘記了。」
顧沉淵手指點了點那燭臺,又拿出手帕仔仔細細地揩了揩自己的手指,見莫愚回來向他行禮點了點頭,顧沉淵便微微頷首,只是面色並無半點緩和,仍然十分冷峻,一邊盯著跪在地上的橘紅,冷嗤了一聲,道:「來人,將疑犯橘紅押回京兆府。」
橘紅登時癱坐在地上,而徐掌櫃則大驚失色,慌忙上前道:「王爺這是何意啊?這橘紅年紀尚小,在鄙店做活也沒出過什麼岔子,怎麼就要將她押入大牢啊?」
雲修竹十分驚訝地看向顧沉淵,而顧沉淵捋了捋衣袖,不疾不徐道:「江娘子會滑倒,乃是這地板之上的蠟油所致,方才本官的護衛去查探過,江娘子鞋底有殘存的蠟油印記,而蠟油如何產生,便是這欄杆上燭臺滴落而下的,橘紅身為負責灑掃樓梯的雜役,沒能將蠟油擦淨,最低也是個過失殺之罪,是否是故殺還要本官進一步查探。」
幾個護衛便上前去想要將橘紅拉起來帶走,而橘紅則拼命地躲閃著,嘴裡大喊著「不是婢子,不是婢子!」,接著爬到了顧沉淵眼前,伸手去扯他的袍角,道:「確實不是婢子,今夜打烊之後婢子實在是累得緊,蕊黃姐姐心疼婢子,便提出幫婢子灑掃,這片樓梯便是蕊黃姐姐幫婢子擦的。」
眾人又傳出了一陣驚呼,而顧沉淵倒像是毫不意外似的,只輕飄飄地望了徐掌櫃一眼,徐掌櫃立刻會意,差小夥計去尋蕊黃,可那小夥計不一會兒便跑著回來了,一臉驚恐道:「不好了,蕊黃不見了!」
第7章 昭雪 七 曲昭雪抬眸望向那慌慌張……
曲昭雪抬眸望向那慌慌張張的小夥計,倒是毫不意外。
其實這種作案手法並不稀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