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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反抗,江峭篤定的剖析就把她釘住不能動彈:
「你生氣了,盛欲。」
「我沒有。」她下意識否認。
江峭低頭笑了,示意身上她的傑作。
「我是說,實在不行的話,我只能從秘書辦公室裡挑個願意男扮女裝的了,多加點錢的事。」他笑容懶漫,壞心思地逗弄她。
盛欲氣蒙了:「關、關我什麼事啊?」
「又在說謊,盛欲。」江峭站在她兩腿中間,抬手抽解領下濕重的領帶,順帶扯開最頂端的一粒紐扣。男人字音漫上隱約的危險,「好浪費……你把我弄成這樣,還說無關?」
真的很糟糕。
怎麼能面對風度翩翩的主人格就失去戒心?怎麼會看到他受傷的表情就心軟?
【窄橋】才是慣會示弱以退為進,侵略欲和佔有慾多到爆炸的那個啊。
盛欲清醒得太遲了,她用力推江峭的胸口,指尖沾滿奶腥。
下一秒,江峭一手擒握住她兩腕,另一手用領帶套入她雙手,連同他的手在內,凌亂地捆繞纏縛,抽緊,牢牢綁束在一起。
在兩人之間,盛欲已經不能動彈了。
但江峭還有一隻空閒的手。
「你要做什麼江峭?!」盛欲還是慌了,她摸不透江峭。
「做你想做的。」他凝視他們纏在一起的手,往上帶了些,託到盛欲眼前。
江峭俯下身,輕柔親吻她不安眨顫的睫,眼色淬滿柔情濃意,嘴角漸漸勾彎,嗓音低喑:
「你知道麼,沉睡幾年,天才的責任和意義,顛沛流離的婚姻,病痛或者死亡,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因為它們無法改變我愛你。」
男人牽住她的手,手指撫上她無名指的鑽戒,輕輕將它向外撥動,力度溫柔卻殘忍,
「你的優先順序高於一切,你的要求我全都滿足。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那好,我會難過,也會接受。」
目睹粉色鑽石在他指尖,一點點從她無名指上抽離,越過第二指節的刻度線。
盛欲的一顆心顫抖起來,這惶惑傷悲的心情。
就像他曾令她冠冕為王,他們的國度曾繁榮無匹。
傾朝覆滅後,女王也要向神祇歸還權杖。
江峭攥緊她,不許她顫抖,多心狠,語氣就有多溫潤:「這枚戒指是他當初擅自決定加在你身上的禁錮,現在由我收回,歸還你自由。」
摘去戒指的過程在她瞳孔裡清晰放慢,她說不出話來,滾熱的淚溢滿眼眶,她只覺得冷。
戒圈緩慢滑脫指骨,來到最後的指尖關節,即將徹底摘離她的無名指。
贈送婚戒是他比烈焰更狂熱的愛意。
華麗而奔放。
收回,是他為愛低頭的成全。
是忠誠的見證。
他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盛欲,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你說了算。」
真的嗎?
真的是她說了算嗎?
為什麼當下這個瞬時,盛欲只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抉擇的權利,心腔近乎崩裂的沉痛快要將她吞噬。
她無法承受這樣的絕望。
她會血肉模糊。
於是。
秒針跳錶的剎那,盛欲驀然蜷曲無名指——
婚戒被卡住。
第47章 港島漫夜(上)
◎紅酒,賭局,狗◎
盛欲盯著戒指。
江峭看著盛欲。
婚戒被勾緊在她的指節。
江峭斂低眸睫, 默然凝視她在驚惶裡的下意識動作,略一挑眉,唇畔漸漸勾動, 笑了。
盛欲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