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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醫生剛剛撤走,楚傾衣領大敞著就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一樣側躺在床上的時候。
傅宵燭身穿柔潤的絲綢材質睡袍,手中端著盛滿血紅色酒液的高腳杯,慢條斯理地來到床前,就如同欣賞著自己新打來的獵物一般。
然而下一秒鐘,他視線忽然一凝,停滯在了他的後頸上,&ldo;這是什麼……&rdo;
他放下了酒杯快步走上前來,拽著楚傾的衣領將他從床上拎起來,仔細看向了他的後頸,下一秒鐘,臉色驟然大變一巴掌就將楚傾給掄飛出去,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ldo;啪&rdo;!
楚傾脊背撞在了牆壁上,巨大的衝擊力,令他胸口狠狠停滯,被扇中的左臉瞬間腫脹起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就如同針扎一樣,他用毫無力氣的手臂,強撐著自己起身,看向傅宵燭的眼神猙獰而又兇蠻。
傅宵燭如同驕橫的大型貓科動物一般走上前來,這一次直接用手薅拽住了楚傾的頭髮,逼迫著他抬起頭,露出後頸上剛結痂不久的牙印,露出了充滿煞氣的笑容,&ldo;誰咬的?&rdo;
他的小玩意,自己都還沒沾手呢,怎麼能打上別人的標記?
楚傾就這麼默不吭聲地看著他,瞳孔之中宛若有野火在燒。
&ldo;我他媽問你誰咬的。&rdo;咣當一聲,傅宵燭的虎口掐著他的脖頸,將人摜在了牆壁上,近在咫尺地咆哮逼問,&ldo;啞巴了?說話啊‐‐!&rdo;
脖頸瞬間被巨大的力量勒緊掐死,甚至連呼吸都成為了痛苦折磨,楚傾喉嚨深處泛起濃烈的血腥味,堂而皇之地與眼前的暴君對視,沉默了兩三分鐘後,他忽然輕輕一笑。
因為這一笑,傅宵燭的表情明顯凝滯一下。
然而下一秒鐘,怒火反撲地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控制,就如同海底火山噴發巖漿,傅宵燭照著他的左臉又是狠狠一巴掌,咬緊自己的牙關,&ldo;你以為這樣會讓我很有興趣?&rdo;
楚傾腦袋被打偏過去,再抬起頭時,嘴角已經流出血跡,出口的聲音明明氣若遊絲,卻透著股磨不滅的韌勁,&ldo;傅宵燭……&rdo;
&ldo;你好像一條狗啊……&rdo;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傅宵燭攥著楚傾的髮根,將他的腦袋狠狠拍在了牆壁上,瞳孔之中滿是猩紅的凶煞,輕輕挑起自己的嘴角,&ldo;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rdo;
他就如同挑釁一樣在楚傾的耳畔說道,&ldo;難不成是……&rdo;
&ldo;陸恆?&rdo;
緊接著他的喉嚨深處就響起了冷笑聲,&ldo;不好意思,他的屍體現在還不知道沉在哪個海溝裡餵魚呢。&rdo;
陸恆的生死未卜就如同一根長針穩準狠地扎入了楚傾的腦髓,肆意翻攪了一通,甚至讓他太陽穴都浮起橫七豎八的青筋。
&ldo;傅宵燭……&rdo;楚傾低垂著腦袋,額頭一片血肉模糊,就這麼冷冷低笑出聲,&ldo;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rdo;
&ldo;……自己是個無可救藥的爛人?&rdo;
就如同被點燃了燎原野火,楚傾刷的一下抬起頭,強行直視傅宵燭的雙眼,身上猛然爆發了不可阻擋的氣勢,&ldo;你薄情寡義,卑鄙無恥,自以為高人一等,殊不知路邊的野狗都可憐你孤家寡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