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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夷明也在,開口主持局面:「今天辛苦大家了,都表現得非常棒,趕緊掭頭,早點回家休息吧。」
她又單獨誇獎了姜晴和舒嬋:「你們這倆丫頭,挺好,沒讓我丟臉。」
舒嬋才剛畢業,滿臉激動,跟顧夷明說:「院長,我今後會繼續努力的!」
姜晴不顧臉上的油彩會不會蹭到顧夷明身上,撲過去就把顧夷明給抱住了,近乎哀叫地說:「老師,我沒唱砸——」
旁邊的姜軍和張慧珠都跟著笑了,顧夷明滿臉嫌棄:「你趕緊鬆開我,我這件大衣貴著呢。」
她鬆開顧夷明,掃視了一圈,顯然在尋找孟逢川的身影,看到他站在門口,朝著她無聲做了個鼓掌的動作,她便短暫自滿地笑了,回到化妝桌前面開始掭頭。
姜軍開車帶張慧珠和梁以霜先走一步,孟逢川默默在旁邊等她收拾完一起回家。
路上她顯然激動,一遍遍跟他講剛剛在臺上的心理活動,還要追問他剛剛的槍花耍得怎麼樣。孟逢川先表達了對她的肯定,才說了她的不足:「槍花耍的不錯,就是臉上表情不對,太凝重了,你可能心裡緊張,但不應該表現出來。那個情節上,白素貞的表情不該是那樣的。」
姜晴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當時很凝重?」
孟逢川笑說:「有一點,無傷大雅。還有就是,我之前沒看過你彩排整場戲,你的換氣有問題,所以最後結束的時候才喘得厲害,不好看。」
姜晴認真請教:「那你說我該怎麼換氣?」
孟逢川見得太多了,一針見血:「你是不是在跑圓場的時候換氣?你以為跑圓場的時候相對來說比較輕鬆,可以緩一緩。」
姜晴點頭,孟逢川卻搖頭:「你可以去問問你媽媽,或者問我媽,她們倆絕對不是。她們都是在踢槍的時候去緩解緊促的呼吸,你選跑圓場的時候緩,只會喘得更快。」
姜晴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又開始怪他:「你不早跟我說,早說我不是演得更好,讓顧老師哭著誇我。」
孟逢川說:「第一次不可能盡善盡美,你今後再唱這齣戲的目標就是不斷完善。下一場是什麼時候?」
姜晴看了下手機,答他:「下週六。」
孟逢川點頭:「那你接下來一週練習的時候可以試試。」
姜晴又說:「你還沒誇我兩句,說我比誇我還多,真討厭。」
孟逢川眼神中閃過疑惑,開口喊冤:「不是你問我我才說的?」
姜晴白他一眼,顯然在說氣話:「問你你也得誇我。」
孟逢川借開車的空隙伸手勾她下巴:「我給你準備了賀禮。」
她沒想到還有禮物收,孟逢川美其名曰是對她的鼓勵,回到家一進門姜晴就看到了茶几上放著的盒子,飛快換了拖鞋跑過去看。
她開啟木盒的搭扣,掀開木盒,怎麼也沒想到裡面會是副白素貞戴的額子,顯然是新做的,上面白色的絨球簇新著,正中間是一顆墨綠色的「英雄膽」。
姜晴低呼:「孟逢川,你為什麼不在開演之前送我?那我就能戴著這個額子上臺了。」
孟逢川說:「既然是賀禮,肯定是你唱好了才有,用來鼓勵。萬一你唱砸了……」
姜晴上前去捂他的嘴巴:「呸呸呸,你別胡說。」
她捧著那副額子愛不釋手,輕輕地撫摸,語氣帶著竊喜:「這算是私房行頭麼?以前只有角兒才有的那種。」
孟逢川看她開心,自己也跟著愉悅,聞言說道:「算也不算,就一個盔頭而已,夠不上行頭。上海有個專門做盔頭的前輩,我媽在他那兒做過幾回,我加塞兒託他做了這個額子。」
姜晴欣喜:「你意思是說,我這副盔頭和解老師的盔頭是同一個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