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紀綰準備了一籮筐感謝的話都在瞬間灰飛煙滅,她嚥了口唾沫才結結巴巴地老實交待道:「做做做完了。已經電郵發到您郵箱了,請老師有時間檢視。」
「嗯,做完了就好,結巴什麼呀?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有問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紀綰想了想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程教授會不會覺得我騙了您,畢竟我沒有真得和南美公司合作。」
聽了這話,程老頭圓圓的大臉從電腦後伸出來佯怒道:「我還沒有做學問做傻了,明白商場如戰場,兵不厭詐的道理,去吧。不過你要是期末敢掛科,那就……」程老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紀綰趕緊溜了。
等到爆炸案全部塵埃落定的時候,已經是初夏了,紀綰也趁著放暑假回到了h國,經此一役,她不僅低價獲得了黃越名下的股份,更是讓所有人看到了她不為人知的心思和手腕,眾人更是心悅誠服,在輝璜人的心中,紀氏夫婦的時代終於落幕,而屬於紀綰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董事長辦公室內中央空調吹出舒爽適宜的涼風,紀綰正坐在電腦前,埋頭看上半年公司運營情況表。
內線電話響起,外間的秘書恭敬地問道:「紀董,天悅集團董事長前來拜訪,您要見嗎?」
陳遠聲?紀綰不由得挑了挑眉,自上次爆炸案中,天悅因為事先囤積居奇而導致大虧瀕臨破產邊緣,姓陳的便銷聲匿跡,據說陳家正在四處尋找資金注入以挽救公司,這個當口他來幹什麼?
不過無論陳遠聲是什麼目的,紀綰都不想見到他,於是她十分乾脆地回到:「不見!」
卻聽電話裡秘書急切地喊道:「這位先生,我們董事長現在沒有時間,你不能……」
紀綰怒從心起,怎麼著?姓陳的你還敢直接闖我的辦公室了?她站起身正要去門口準備好好罵罵前世將她推入絕境的前夫,卻聽頭頂響起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阿綰,怎麼?連我也不見?」
可能是因為夏天的原因,面前的男人沒有再選擇黑色,而是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休閒西裝,深栗色的瞳仁還是那麼清亮,他笑起來,眼角微微彎著看向自己。
靳海臣?怎麼會是你?
「董事長,這位先生他硬要闖進來……」外間的秘書也跟著沖了進來。
紀綰揮揮手:「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秘書這才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剛剛秘書說天悅的董事長想要見我?原來已經不是陳董而是靳董了。」
「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你?」靳海臣一點也不見外地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紀綰聽了這話眼波一轉:「沒有,在商言商,再說我和靳總不過是普通朋友,哪能要求你事事向我報備啊。」
靳海臣聽了這話卻似乎十分高興,他以手支頤,長眉如鬢,眼底浮現出調笑的意味:「阿綰,你是吃醋了嗎?」
紀綰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男人,覺得這位靳總可能有點潛在的表演型人格,和他簽的那個什麼鬼戀愛合約恰好激發了他潛伏多年的隱性基因,於是他就在戲精上身的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偏巧靳海臣又有一副好皮囊,演起這小甜文裡的霸總來真是如假包換,毫不費力。
想到這裡,紀綰不禁又有些懊惱,自己再怎麼說前世也結過婚,雖然陳遠聲是隻白眼狼,可是當年追求自己的時候也是各種花式賤/招頻出,按說應該對這些追女生的套路免疫才對,可是為什麼每次靳海臣在她身邊插科打諢,各種撩/騷/撩閒,她居然也會臉紅,甚至心跳加快,紀綰,你真是沒出息啊!
桌前的兩人一個含情脈脈,一個嬌羞欲躲,正用眼神在陣前廝殺地難分難捨。
突然辦公室的門卻被從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