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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綰這才發現那個制服的林筱白的彪形大漢竟是李肱, 這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啪嗒, 別墅的大門從外被人開啟,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披著一身清冷的月光, 帶著熟悉的笑容向她走來。
海臣!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不是被扣在警局了嗎?
靳海臣寵溺地攬過她的肩頭, 在耳邊輕聲道:「居然敢瞞著我做這麼危險的事, 回去再和你算帳!」
接著他轉過身, 徑直走到靳海峰的面前,純手工製作的皮鞋在客廳實木打造的地板上發出不急不徐的沉悶腳步聲。
「海峰, 沒想到你這麼恨我。」靳海臣的語氣很平靜,可面前的靳海峰卻似乎突然受到了什麼刺激, 整個人拼命地掙紮起來, 眼見著便要暴起,幸好被周銳死死地壓制住。
他抬起頭紅著一雙眼睛,恨不得撲倒靳海臣的身上。
「哥,我恨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完美!馮媛不過是在婚禮當天見了你一面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她生前一直在負罪感中苦苦掙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靳海峰發瘋似地怒吼著。
靳海臣愣愣地看著面前已經如墮魔道的弟弟,他記憶裡那個整天圍在自己身邊的陽光大男孩,那個因為妻子的意外早逝而神情恍惚的年輕丈夫,與面前這個滿手血腥的惡魔重疊在一起, 靳海臣心中五味雜陳,他甚至衝動地想要上前將已經瘋了般的弟弟摟進懷裡,卻被李肱和周銳及時制止了。
李肱:「靳先生,既然所有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靳海峰先生還是交給警方處理吧。」
靳海臣茫然地看著李肱,許久,終於點了點頭。
窗外一輪明月高高地掛於天際,四周飄散許久的陰霾終於逐漸淡去。
一個月後北梧靳家老宅
「母親。」趙心萍震驚地抬起頭,她嫁到靳家的時候,靳海臣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卻始終固執地不肯喊她母親,這麼多年一直是「趙姨」「趙姨」的叫著。
「海臣你…」
「母親」靳海臣高大的身形半蹲在趙心萍身側:「對不起,我一直誤會了您,海峰他…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所以在老宅,您每次都攔著我和海峰近距離接觸,其實是擔心他出手傷我是不是?訂婚宴上臨時將裝有炸藥的婚車換掉的,也是您對吧。」
趙心萍的眼淚奪眶而出:「海臣,海峰他…做了很多錯事,可他畢竟是我的孩子,我真的不想親手將他送進監獄,所以我只能儘量去阻止他。海峰…他…」
靳海臣安慰地拍了怕趙心萍的手背,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母親的苦心,不過海峰畢竟觸犯了法律,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會為他聘請最好的律師,儘量向法官求情。」
趙心萍雙手遮面嗚嗚地哭了起來,遠處湛藍的天空中,一片片金光灑向古樸的靳家老宅,每個人心中的陰霾都隨著這明媚的陽光而慢慢散去。
陵洲紀宅
林筱白、李肱、郭恆三個人耷拉著個腦袋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面前熟悉的倩影雙手掐腰,似笑非笑地看著三人。
紀綰:「筱白,你先說說吧,是怎麼把我預先設定好的計劃通知靳海臣的?」
林筱白死豬不怕開水燙地一言不發,裝沒聽到。
郭恆趕緊和了把稀泥:「哎呀,阿綰,筱白也是關心你,要不是我們事先通知了警方和海臣,那晚你不就危險了嘛!」
紀綰杏眼一瞪,郭恆立刻心虛地閉了嘴。
「恆哥,你居然也和靳海臣沆瀣一氣,你早就知道他已經找到證據洗脫嫌疑,也不告訴我,害我瞎擔心…」
郭恆本就理虧,聽了這話立刻安靜如雞地開始裝死。
最邊上的李肱知道馬上就要罵到自己了,趕緊把脖子一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