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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草垂眸不語。
對這枚匕首,她並沒有什麼印象, 昨夜睜眼之時,她瞧見了身邊的趙從,起身時, 便在最裡頭的床褥下摸到了它,於是順手將它抵在了趙從的脖頸上。
如今看著上頭刻著的『從』字,只覺得腳底一涼。
這是趙從的匕首,亦或是他送給今生的自己的定情信物。
連草抬手, 將匕首握在手裡。
趙從的嘴角不自覺彎起,很快,便轉身帶著她繼續往裡走。
他們下了一個階梯,來到了一堵牆跟前站定。
連草正狐疑間,見趙從抬手在牆上一處隨意按了一下,下一刻,牆便隨著他的手開始轉動。
這竟然是一扇門。
「進去吧。」
連草握緊手中的匕首,深呼一口氣,跟著趙從進去。
可是腳一踏進裡頭,便聽見一道刺耳的屬於女人的喊叫聲傳來。
「你們這群沒人性的王八羔子,把我弄到這種地方來,三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放我出去——!」
連草腳步猛地一頓,不再往前走。
那是一間牢房,裡頭關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在無助地大喊大叫。
她瞧見有人來了,急忙換了一副面孔,伸出手來,朝兩人哀求,「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們放我出去,陛下,皇后,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女子的聲音彷彿要衝破屋頂,不停哀嚎著。
趙從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對站在原地的連草道:「可認出她是誰?」
連草道:「三皇妃?」
不?如今是三王妃了。
前世她年少時在宮中,曾與還是三皇妃的齊付瑤有過幾面之緣,可是後來,在她嫁進宮裡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怎麼在這裡?而且狀如瘋婦。
連草猛地看向趙從,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趙從沒有回答她,只是叫人將齊付瑤的嘴巴堵了,然後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椅子,對連草關心道:「你如今有了身子,不宜久站,還是坐下來說罷。」
說罷,便虛弱地閉了閉眼睛,彷彿要暈過去一般。
連草不願在這裡久待,只想著快些出去,便上前坐在趙從身旁的椅子上,冷冷道:「現下陛下可以說了吧。」
趙從聽她這樣冷淡的語氣,一顆心忍不住抽了抽。
然後很快,他輕喘了口氣,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一直不停悶叫的齊付瑤,淡淡道:「我給她餵了一種藥,一種可以叫人發瘋的藥。」
這話一出,連草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前世趙從雖有些心狠手辣,但從未聽他對女人下過手,就算是從前欺負過他的宮女,他登基後都能不予計較,怎麼重活一世,他竟變得如此殘暴?
連草又想起他下令殺趙從時,那毫不留情的模樣,忍不住咬緊牙關。
他與自己說這個做什麼?威脅自己,若是不聽話,便跟齊付瑤一樣的下場?
若是真如此,她寧願他一刀殺了自己,省得被他如此折辱。
趙從瞧見連草臉上不斷變化的神色,忍不住苦笑一下。
前世的她果真如此不信任自己。
趙從垂下眼眸,嘆了口氣,繼續開口。
「此藥,能叫人神志不清,服用久了,整個人會變得越來越殘暴,到了最後,便會忍不住想殺人。」
連草猛地扭頭,「這樣殘忍的藥,你為何要餵給三王妃?她就算再得罪你,也沒必要如此折磨於她。」
若是與她有過節,大可不必這麼費事,只叫人治她的罪,然後殺了便可,何苦要用如此陰毒的法子。
趙從在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