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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偀笑笑,道:「這是應當的,殿下要什麼,只管告訴本宮身邊的紅葉便可。」
「多謝貴妃。」
趙從說罷,便忍不住輕咳兩聲。
連偀忙道:「早上天涼,殿下還是回屋歇著吧,等陛下來了,本宮再差人叫你。」
趙從道:「多謝貴妃,兒臣告辭。」
說著,便帶著李年轉身離去。
待他走遠,連偀才沉下了臉,朝身邊的綠蕊吩咐道:「照著前頭兩位皇子的規制,將東西都給他送過去,順便再請太醫給他瞧瞧。」
綠蕊疑惑道:「可陛下並沒有說什麼呀?」
「你糊塗!」連偀轉身進去,沒好氣道:「等陛下開口的時候,那便晚了,快去。」
「是。」
連偀坐在塌上,用手撐著腦袋,看著眼前這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陷入了沉思。
趙從由李年扶著回去,在經過偏殿時,看見連草正坐在廊下,她瞧見他,神色有說不出的古怪。
他笑笑,朝她微微頷首,道:「二姑娘,往後,咱們說不定在外頭也要時常碰面了。」
說完,不等連草的反應,他便抬腳進去了。
連草氣鼓鼓的,忍不住將手中的狗尾巴草猛地扔在地下。
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她昨日就不該信他。
第8章 散心
「又送東西進去了?」
連草躺在門口的搖椅上曬太陽,斑駁的日光透過樹枝間的縫隙照在她鵝黃色的裙擺上,隨著椅身不住晃動。
錢氏將她愛看的話本放在她跟前的小凳子上,道:「是啊,今日這已經是第三趟了。」
自從前幾日皇帝召見了趙從,內務局的人便日日的往他的住處送東西,這都兩三日了,還不曾停歇。
因住得太近,對面的聲音很容易就傳到這邊來,擾得連草白日裡睡不好午覺。
連草揪下臉上遮陽的手帕,道:「不睡了,奶孃,告訴姑姑一聲,咱們出去。」
「姑娘,太醫說,您需得靜養。」
連草將手帕塞進袖子裡,沒好氣道:「你看如今,像是靜養的樣子嗎,走吧,奶孃,出去散散心,我都多久沒出去過了。」
她拉著錢氏的袖子,開始撒嬌。
錢氏拗不過她,便著人將輪椅推來,拿了件披風,帶她出去。
「姑娘,您想去哪兒?」
連草手撐著額頭,想了想,道:「去御花園吧,姑姑不是說那兒栽種了許多牡丹麼,咱們去瞧瞧。」
錢氏笑道:「要說牡丹啊,姑娘的母親國公夫人可是最喜歡的。當年她未嫁給國公爺時,最是愛俏,每回出去跟那些小姐夫人們聚會,都要簪一株最大最好的牡丹花在頭上,別提多好看了。」
連草整了整衣角,扭頭道:「可我記得,阿孃並不喜打扮,也從未見過她戴過什麼花。」
錢氏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嘆了口氣,道:「也許是嫁做人婦後,心境變了吧。」
她推著連草到了御花園的一塊草地上,指著牡丹給她瞧。
魏紫、趙粉、姚黃、二喬
各色的牡丹圍成了一個小院子,舉目望去,奼紫嫣紅,甚是好看。
連草看著墜在枝頭的碩大花朵,感嘆道:「真漂亮。」
她看了看,突然道:「這麼漂亮的花,娘親一定很捨不得,定是爹爹不許她戴的。」
錢氏一愣,道:「姑娘說什麼?」
「爹爹因為自己一直想成仙,便要求府內眾人要簡樸,不可奢靡,家裡伺候他的侍女們頭上連珠子都不讓戴,娘親定是因他,後來才不愛打扮的。」
「噓!」錢氏左右張望,蹲下身來,小聲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