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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心想:“這位將軍倘若遇到令狐師姊,二人倒是一對酒友。”妙目向她偷看過去,卻見這將軍的目光也在向她凝望,臉上微微一紅,便低下了頭。
定靜師太道:“恕貧尼不飲酒,將軍,少陪了!”合十行禮,轉身而出。鄭萼等三人跟著出去。
將出門口時,儀琳忍不住轉頭又向她瞧了一眼,只見她起身找酒,大聲呼喝:“他奶奶的,這客店裡的人都死光了,這會兒還不滾出來。”她心中想:“聽他口音,似乎有點像令狐師姊。但這位將軍出口粗俗,令狐師姊決不會這樣,他武功也比令狐師姊高得多了。我……我居然會這樣胡思亂想,唉,當真……”
令狐沖自顧將一壺酒喝乾,走到灶下想去找些吃的,忽聽得遠遠傳來秦絹尖銳的叫聲:“師父,你在哪裡?”聲音大是惶急。
令狐沖急衝出店,循聲而前,只見鄭萼、儀琳、秦絹三人站在長街上,大叫:“師伯,師父!”令狐沖問道:“怎麼啦?”鄭萼道:“我和儀琳師妹、秦絹師妹去找尋受縛的眾師姊們,豈知這麼一忙亂,可又……不知師父她老人家到哪裡去啦。”
令狐沖眼見鄭萼不過二十一二歲,秦絹年齡更稚,只十五六歲年紀,心想:“這些小姑娘江湖經驗差得很,這次對仗可是大批好手,恆山派派她們出來幹什麼,豈不危險得很麼?”她見她們兀自慌張,便安慰她們,微笑道:“我知道她們在哪裡,你們跟我來。”快步向東北角上那間大屋走去,到得門外,飛腳踢開大門,生怕那女子還在裡面,又抖迷魂藥害人,說道:“你們用手帕掩住口鼻,裡面有個臭婆娘會放毒。”左手捏住鼻孔,嘴唇緊閉,直衝進屋,一進大堂,不禁呆了。
本來大堂中躺滿了恆山派女弟子,這時卻已影蹤全無。她“咦”的一聲,見桌上有隻燭臺,晃火折點著了,廳堂中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人在?在大屋各處搜了一遍,沒見到絲毫端倪,叫道:“奇哉怪也!”
儀琳、鄭萼、秦絹三人眼睜睜地望著她,臉上盡是疑色。令狐沖道:“他奶奶的,你們這許多師姊們,都給一個會放毒的婆娘迷倒了,給綁了放在這裡,個個變成了福建粽子,只這麼一轉眼功夫,怎地都不見啦?”
令狐沖招招手,沉吟道:“你們三個小妞兒,最好緊緊跟在我身後,不可離開。”秦絹年紀雖少,卻也知情勢兇險,恆山派數十人出來,只剩下了自己三個年輕弟子,除了聽從這位將軍吩咐之外,別無其他計較,當下和儀琳、鄭萼二人跟著她走到門外。
令狐沖心下尋思:“這些女弟子就算給人擄了去,怎麼定靜師太也突然失了蹤跡?只怕她落了單,遭了敵人暗算,該當立即去追尋才是。儀琳她們三個年輕女子倘若留在廿八鋪,卻大大不妥,只得帶了她們同去。”說道:“咱們左右也沒什麼事,這就去找找你們的師伯,看她在哪裡玩兒,你們說好不好?”鄭萼道:“那好極了!將軍武藝高強,見識過人,若不是你帶領我們去找,只怕難以找到。”令狐沖笑道:“‘武藝高強、見識過人’,這八個字倒說得不錯。本將軍將來掛帥平番,升官發財,定要送一百兩白花花的銀子,給你們三個小妞兒買新衣服穿。”她信口開河,將到廿八鋪盡頭,躍上屋頂,四下張望。
其時朝暾初上,白霧瀰漫,樹梢上煙霧靄靄,極目遠眺,兩邊大路上一個人影也無。突然見到南邊大路上有一件青色物事,相距遠了,看不清楚。但一條大路空蕩蕩的,路中心放了這樣一件物事,顯得頗為觸目。她縱身下屋,發足奔去,拾起那物,卻是一隻青布女履,似乎便和儀琳所穿的相同。
她等了一會,儀琳等三人跟著趕到。她將那女履交給儀琳,問道:“認得這鞋子嗎?”鄭萼搶道:“這……這是我們師姊妹穿的,怎麼會落在這裡?”秦絹道:“定是哪一位師姊給敵人擄去,在這裡掙扎,鞋子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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