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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懷好意。回道:“晚輩奉定閒師太遺命,執掌恆山門戶,志在為兩位師太復仇雪恨。報仇大事一了,自當退位讓賢。”她說著這幾句話時,雙目緊緊和左冷禪的目光相對,瞧他臉上是否現出慚色,抑或有憤怒憎恨之意,卻見左冷禪臉上連肌肉也不牽動一下,說道:“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今後五派歸一,定閒、定逸兩位師太的血仇,不單是恆山之事,也是我五嶽派之事。令狐掌門有志於此,那好得很啊。”他頓了一頓,說道:“泰山天門道兄、衡山莫大先生、華山嶽先生,以及前來觀禮道賀的不少武林朋友都已到達,請過去相見吧。”令狐沖道:“是。少林方證大師和武當沖虛道長到了沒有?”左冷禪淡淡地道:“他二位住得雖近,但自持身分,是不會來的。”說著向令狐沖瞪了一眼,目光中深有恨意。令狐沖一怔,便即省悟:“我接任掌門,這兩位武林前輩親臨道賀。左冷禪卻以為他們今日不會來,因此不但恨上了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對我可恨得更加厲害了。”
便在此時,忽見山道上兩名黃衣弟子疾奔而上,全力快跑,顯是身有急事。峰頂上諸人不約而同地都向這二人瞧去。不多時兩人奔到左冷禪身前,稟道:“恭喜師父,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率領兩派門人弟子,正上山來。”左冷禪道:“他二位老人家也來了?那可客氣得很啊。這可須得下去迎接了。”他語氣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令狐沖見到他衣袖微微顫動,心中喜悅之情畢竟難以遮掩。
在嵩山絕頂的群雄聽到少林方證大師、武當沖虛道長齊到,登時聳動,不少人跟在左冷禪之後,迎下山去。令狐沖和恆山弟子避在一旁,讓眾人下山。
只見泰山派天門道人、衡山派莫大先生以及丐幫幫主解風、青城派餘滄海、聞先生等前輩名宿,果然都已到了。令狐沖和眾人一一見禮,忽見黃牆後轉出一群人來,正是師父、師孃和華山派一眾師弟師妹。她心中一酸,快步搶前,跪下磕頭,說道:“令狐沖拜見兩位老人家。”
嶽不群身子一側,冷冷地道:“令狐掌門何以行此大禮?那不是笑話奇談嗎?”令狐沖拜畢站起,退立道側。嶽夫人眼圈一紅,說道:“聽說你當了恆山派掌門。以後只須不再胡鬧,也未始不能安身立命。”嶽不群冷笑道:“她不再胡鬧?那是日頭從西方出來了。她第一日當掌門,恆山派便收了成千名旁門左道的人物,那還不夠胡鬧?聽說她又跟大魔頭任我行聯手,殺了東方不敗,讓任我行重登魔教教主寶座。恆山派掌門人居然去參與魔教這等大事,還不算胡鬧得到了家嗎?”令狐沖道:“是,是。”不願多說此事,岔開了話題:“今日嵩山之會,瞧左師伯的用意,是要五嶽劍派合而為一,合成一個五嶽派。不知二位老人家意下如何?”嶽不群問道:“你意下如何?”令狐沖道:“弟子……”嶽不群微笑道:“‘弟子’二字,那不用提了。你倘若還念著昔日華山之情,那就……那就……”微微沉吟,似乎以下的話不易措詞。
令狐沖自給逐出華山門牆以來,從未見過嶽不群對自己如此和顏悅色,忙道:“你老人家有何吩咐,弟子……晚輩無有不遵。”嶽不群點頭道:“我也沒什麼吩咐,只不過我輩學武之人,最講究的是正邪是非之辨。當日你不能再在華山派耽下去,並不是我和你師孃狠心,不能原宥你的過失,實在你是犯了武林大忌。我雖將你自幼撫養長大,待你有如親生,卻也不能徇私。”令狐沖聽到這裡,眼淚涔涔而下,哽咽道:“師父師孃的大恩,弟子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嶽不群輕拍她肩頭,意示安慰,又道:“那日在少林寺中,鬧到我師徒二人兵刃相見。我所使的那幾招劍招,其中實含深意,盼你回心轉意,重入我華山門牆。但你堅執不從,可令我好生灰心。”
令狐沖垂首道:“那日在少林寺中胡作非為,弟子當真該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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