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的‘吸星大法’,旁人也還管你不著,何況練氣?但尋常人貪多務得,練壞了門道,不過是自作自受,你眼下執掌華山一派,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
令狐沖心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風太師叔只教我練劍,他……他多半是劍宗的。我跟他老人家學劍,這……這可錯了嗎?”霎時間毛骨悚然,背上滿是冷汗。
嶽不群微笑道:“‘貽禍子弟,流毒無窮’,卻也不見得。”封不平身旁那個矮子突然大聲道:“為什麼不見得?你教了這麼一大批沒個屁用的弟子出來,還不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封師兄說你所練的功夫是旁門左道,不配做華山派掌門,這話一點兒不錯,你到底是自動退位呢?還是吃硬不吃軟,要叫人拉下位來?”
這時陸大有已趕到廳外,見大師姊瞧著那矮子,臉有疑問之色,便低聲道:“先前聽他們跟師父對答,這矮子名叫成不憂。”
嶽不群道:“成兄,你們‘劍宗’一支,二十五年前早已離開本門,自認不再是華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來生事?倘若你們自認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門戶,在武林中揚眉吐氣,將華山派壓了下來,嶽某自也佩服。今日這等囉唆不清,除了徒傷和氣,更有何益?”
成不憂大聲道:“嶽師兄,在下跟你無怨無仇,原本不必傷這和氣。只是你霸佔華山派掌門之位,卻教眾弟子練氣不練劍,以致我華山派聲名日衰,你終究卸不了罪責。成某既是華山弟子,終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再說,當年‘氣宗’排擠‘劍宗’,所使的手段實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劍宗’弟子沒一個服氣。我們已隱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該得好好算一算這筆賬了。”
嶽不群道:“本門氣宗劍宗之爭,由來已久。當日兩宗玉女峰上比劍,勝敗既決,是非亦分。事隔二十五年,三位再來舊事重提,復有何益?”成不憂道:“當日比劍勝敗如何,又有誰見來?我們三個都是‘劍宗’弟子,就一個也沒見著。總而言之,你這掌門之位得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否則左盟主身為五嶽劍派的首領,怎麼他老人家也會頒下令旗,要你讓位?”嶽不群搖頭道:“我想其中必有蹊蹺。左盟主向來見事極明,依情依理,決不會突然頒下令旗,要華山派更易掌門。”成不憂指著五嶽劍派的令旗道:“難道這令旗是假的?”嶽不群道:“令旗是不假,只不過令旗是啞巴,不會說話。”
陸柏一直旁觀不語,這時終於插口:“嶽師兄說五嶽令旗是啞巴,難道陸某也是啞巴不成?”嶽不群道:“不敢,茲事體大,在下當面謁左盟主後,再定行止。”陸柏陰森森地道:“如此說來,嶽師兄畢竟是信不過陸某的言語了?”嶽不群道:“不敢!就算左盟主真有此意,他老人家也不能單憑一面之辭,便傳下號令,總也得聽聽在下的言語才是。再說,左盟主身為五嶽劍派盟主,管的是五派所共的大事。至於泰山、恆山、衡山、華山四派自身的門戶之事,自有本派掌門人作主。”
成不憂道:“哪有這麼許多囉唆的?說來說去,你這掌門人之位是不肯讓的了,是也不是?”他說了“不肯讓的了”這五個字後,刷的一聲,已拔劍在手,待說那“是”字時便刺出一劍,說“也”字時刺出一劍,說“不”字時刺出一劍,說到最後一個“是”字時又刺出一劍,“是也不是”四個字一口氣說出,便已連刺了四劍。
四劍均是前後一通而過,在嶽不群衣衫上刺了八個窟窿,劍刃都是從嶽不群身旁貼肉掠過,相去不過半寸,卻沒傷到他絲毫肌膚,這四劍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準、勢道之勁,無一不是第一流高手的風範。華山群弟子除令狐沖外盡皆失色,均想:“這四劍都是本派劍法,卻從來沒見師父使過。‘劍宗’高手,果然不凡。”
但陸柏、封不平等卻對嶽不群更加佩服。眼見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