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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課還沒上完,窗外的天好像要塌下來,低沉的天綴在眼皮底下,暗的讓人心情不佳,很快,絨毛般的雪花就從天上飄下來了。
半節課過去,地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白色,下課被人一踩,就消失了,變成水滲進地面上。
維旎縮了縮脖子,看著窗外繼續飛飛揚揚有增大趨勢的雪,不由自主地把頭埋進了圍巾裡。
這樣看著就覺得好冷。
唐宋從後門走進來,經過維旎身邊時,輕車熟路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像摸一隻小狗一樣,維旎曾經見過唐宋給他家的短毛狗順毛,就是這樣的動作,這樣的頻率。
他身上還夾帶這外面的冷空氣,靠近她身邊時,冷氣自然地往她身上跑。
維旎頓了一下,神情有點呆滯,手中的筆就停下了,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手。
&ldo;選c。&rdo;唐宋在頭頂輕聲說道,語氣莫名其妙的拽。
維旎眼睛在平鋪的試捲上掃過,她正做的一道奧數題的答案被她劃了兩次,第一次選了c,覺得不太對,重新算了一遍,就算出了另一個答案。
不過,唐宋說的答案可信度不是太高。
維旎雖然懷疑唐宋的答案,還是在糙稿紙上又重新算了一遍,還真是選c。
唐宋是蒙的,還是真的會做啊。
維旎小聲地驚訝了一聲,然後抬起頭,動了動嘴唇剛想問唐宋,唐宋的手把她的頭髮抓的一團糟之後就放開了,邁著悠然的步子回到了一桌之隔的他的位置。
發頂還有他指尖冰涼的觸感。
維旎後知後覺地哆嗦了一下,太冷了。
越來越冷的天氣,預示著2009年已經到了尾聲。
作為一個初中生,最不缺的就是考試。十二月中下旬,初一年級發布了通知,慘絕人寰的月考又要來臨了。
&ldo;滴、滴&rdo;兩聲,維旎和唐宋給汽車讓了路,走到馬路邊上的行人道。
路旁的綠化帶裡和樹坑裡還有積雪。
北方的天氣,下了一場雪之後十天半個月都很難融化,積雪在樓下和路旁堆著,每天都是差不多的厚度,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慢吞吞的,故意折磨人。
維旎走著走著,唐宋往這邊擠了一下,她一個踉蹌不小心踩在雪坑裡,&ldo;咯吱&rdo;一聲,把積雪踩實,留下一個不淺不深的腳印。
因為慣性,維旎還在往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到雪裡。
唐宋&ldo;嘖&rdo;了兩聲,及時拉住維旎的胳膊,把她從雪堆里拉了出來。
&ldo;走路都不會,你還能幹什麼?&rdo;
&ldo;你、你故意擠我的……&rdo;維旎抗議。
站穩之後,維旎有點害羞。
此時夜空上掛著一個彎彎的月亮和幾點稀疏得幾乎找不到的星星。
維旎縮在圍巾裡,毛絨絨的帽子蓋著耳朵,蓋著半張臉,唐宋就看不見她的小虎牙,也看不見她羞紅了的臉頰了。
今晚的月色真美。
遺憾的是,她沒有勇氣告訴他。
回到家,跟唐宋告別之後,維旎蹭蹭蹭小跑著上了樓。樓道很黑,輕柔的腳步聲迴蕩在樓道里,聲控燈並沒有開啟,應該是壞了。維旎回到家,家裡一片清淨的冷意。
喬婕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回來。
維旎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又有點兒想爸爸了。
唯一令人煩惱的是,爸爸已經很久都沒有音信了,沒有和維旎透過電話,媽媽那裡也閉口不談,好像是在故意洗去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印記,然後毫無留戀地離開。
這不是維旎想的,而是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