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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今月本想說不用了，想了想，還是得買，不然等會兒到了更黑的地方，可能會被叮得更慘。

江序牽著她的手往學校小賣部走，梁今月從來沒和他手牽手走在自己學校裡，感覺特別奇妙。

以前連幻想都沒幻想過，畢竟同學們早戀都是躲著老師，牽手擁抱這些，都是地下進行。

一路跟著江序往前走，梁今月很快發現他走錯了，叫住他，&ldo;走錯了，走錯了，在教學樓東邊。&rdo;

&ldo;六年前那兒就改建成學生宿舍了，現在在西邊。&rdo;

&ldo;你回來過?&rdo;

江序看她一眼，眼神的意思是，這不是很顯然嗎?

&ldo;你一個人回來的嗎?&rdo;

江序想說不然呢，你在嗎?最後沒吭聲，揉了揉她的頭髮。

梁今月一下子懂了，想抱他一下，又不好意思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只好捏了捏他的指骨。

走到目的地，此時晚自習鈴聲已響，校園裡空空蕩蕩，小賣部門口也只剩寥寥幾個學生。

梁今月觀察了一下據說是新建的小賣部，比以前大了兩倍，裝修現在看來也半舊不新了，只有那塊招牌上還寫著記憶裡的名字‐‐一中超市。

兩人一塊進去，江序從貨架上拿了花露水，梁今月拉著他興致勃勃地逛了一圈，在冰櫃面前發現了以前愛喝的抹茶拿鐵，眼前一亮，&ldo;居然還有這個賣。&rdo;

她以前最愛喝的飲料，小賣部自製的抹茶拿鐵。

她拉開冰櫃門，拿了一杯，手頓了一下，看旁邊人，&ldo;你也喝一杯試試看吧。&rdo;

江序遲疑了幾秒，她從前就喜歡強塞給他這個，讓他收下，說是把最喜歡的飲料分享給他。

當時沒收，後來他自己回學校買過，實在是不太好喝，沒什麼咖啡味，全是沖泡的抹茶粉的味道，料想她現在肯定不喜歡了。

&ldo;你喝不完的，一定要我喝的話，我喝你剩下的。&rdo;

梁今月聽他這樣說，半信半疑地看著這瓶綠色的飲料，最後只拿了一杯。

出來後，梁今月坐在門口的小花壇上，江序手裡拿著花露水在看，她自己插上吸管，喝了一口，也許是期望不高，&ldo;還是挺好喝的呀。&rdo;

&ldo;你試試。&rdo;

江序正半蹲著，給她裸露在外的腳踝噴花露水，吸管遞到他嘴邊，他愣了愣，喝了一口。不知是不是改良過配方，這次喝起來意外地還不錯，梁今月特別期待地等他反饋，&ldo;好喝嗎?好喝嗎?&rdo;

在舊日的校園裡，她這樣問話，眼睛亮晶晶的，和從前發生了某種重合。

他點點頭，&ldo;好喝。&rdo;

他以為她不喜歡的，她都還在喜歡。

梁今月笑了起來，然後小聲說，&ldo;我們剛剛算間接接吻了。&rdo;

結結實實的吻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但在學校里弄一次間接接吻，還真的把梁今月搞得有些心情微妙。

江序也笑了，&ldo;是嗎?&rdo;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梁今月正想彎腰勾住他的脖子親他，反正現在也沒人，手剛放上去，還沒摟緊，聽見一道脆生生的女聲。

嚇得梁今月立刻把手收回去，江序看見她的動作，也沒說什麼，確保她露在外面的面板都塗過花露水後，站起了身。

梁今月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那個女孩身上了，她穿校服，扎一個普通的馬尾辮，跟在一個男生身後說話，那男生個子很高。

女生說：&ldo;真不好意思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