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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柔地喊了一聲，&ldo;阮一。&rdo;

&ldo;嗯？&rdo;少女應聲抬頭。

李朗賢揚起唇角，抓過氣球在少女的發頂上來回揉搓了幾下。

冬日的靜電帶動她的髮絲凌亂地翹起，他又順勢伸長了五指實打實地埋進了她烏黑的髮根順著髮絲撫平了調皮翹起的碎發。

阮一微微皺起了眉，&ldo;你幹嗎？&rdo;

他笑，&ldo;做個摩擦起電的實驗。&rdo;

話音剛落，舉著揉搓過她發頂的氣球往天花板上一貼，再鬆手，氣球果然吸在了頂上沒再落下。

&ldo;你看，成功了。&rdo;

借著做實驗的幌子切實地揉了一把姑娘的頭髮，李朗賢心情明朗，保持著翹起的唇角版蹲下身子，&ldo;想玩嗎，換你來一個？&rdo;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倆人也有拉拉扯扯甚至被他彈過腦門的舉措。這回大手一落在她頭頂，心臟沒來由地一陣悸動，整個耳膜迴蕩的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她伸手理了把耳邊的碎發，借著動作遮住自己發燙的耳垂，抿了抿唇，&ldo;幼稚。&rdo;

得逞過一次後，李朗賢跟佔了多大便宜似的臉上噙著笑，也不還嘴。匆匆貼完剩下的氣球從桌上直接蹦了下來，&ldo;走，回家。&rdo;

阮一原以為他說的一起走是一起順路走到地鐵口，沒想到他也直接下了站口。她看了眼跟在後面刷卡進站的少年，&ldo;你今天沒騎車？&rdo;

&ldo;沒騎。&rdo;他點了點頭，這幾天被林佳慧堵得心煩，天天放了學在腳踏車棚下假裝偶遇。再這麼下去，他就直接在脖子上掛一個陪聊計時收費的牌子得了。

今天走得晚，上了地鐵趕上了下班高峰。

兩人往同一個方向，阮一看著塞滿人的車廂在面前停下，皺起了眉，&ldo;你說……再等下一班會不會好一點？&rdo;

&ldo;不會。&rdo;李朗賢搖頭，&ldo;再等倆小時還差不多。&rdo;

車門隨聲而開，原本都快貼著門站立的幾個上班族舒了口氣一窩蜂地趕了下來。李朗賢伸長了手臂把阮一護在人群和車門之間，等到站的人一下車就朝她揚了揚下巴示意，&ldo;進去，靠裡面一點。&rdo;

阮一身形嬌小，很輕易就從縫隙鑽了進去。她底盤不穩，平時坐地鐵拉著吊環都不一定站得住，非得找根杆子扶著不可。

這會兒車廂擠，她周圍剛空出來的一小方空間伸手間沒有任何可以扶著的東西。

李朗賢跟著她隨後上了車，他人高手長的，一手拉穩了吊環，一手朝姑娘拍了拍自己的羽絨大衣，&ldo;你揪著我衣服吧，很穩。&rdo;

目光所及之處確實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扶，阮一沒有別的選擇，只好捏住了他的大衣袖口。

地鐵緩緩啟動，加速的慣性讓不少人都往後趔趄了半分。被旁邊人一擠，她也原地晃了晃身子。動作幅度雖然不大，還是被李朗賢發現了。

姑娘為了避免和他有肌膚接觸，只揪著他的衣袖，他垂下眼眸，這個角度看下去，就像兩人雙手交纏。

&ldo;你要不，把手揣我口袋裡吧？&rdo;

&ldo;沒別的意思……這樣穩一點。&rdo;

他心裡其實慌得一比，臉上還是維持著我是正人君子你不要多想的神情。阮一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她鬆開衣袖，趁著地鐵平穩行駛的中間段，把手一左一右揣進了他的大衣口袋。

兩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