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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ldo;你……出遠門了？&rdo;

&ldo;啊。&rdo;少女點點頭，沒想多解釋，繼續拖著行李往屋裡走，&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以為你病了，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回去上課。&rdo;

&ldo;週一。&rdo;

她從他身邊走過，見到客廳裡那人也是一愣，腳步停留在李朗賢前面，語氣帶著澀意，緩緩開口：&ldo;爸，我回來了。&rdo;

好久沒聽到她這麼真心實意地叫他了。

阮文邦架在大腿上的手肘微微顫抖，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焦灼和滄桑似乎一下子褪去了好幾分。他抬起手朝她擺了擺，聲音又恢復了剛開始的沙啞，&ldo;回來了就好。去休息吧。&rdo;

院子裡的大毛聽到了阮一的聲音，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前爪搭在她的衣服上一個勁地蹭著，蹭了半天才發現後面還有個李朗賢，也是熟人。於是蹭完了阮一又去蹭李朗賢。

阮一像是回過神，才意識到後面還有個人，側過臉看了他一眼，&ldo;我下週會去上課的。&rdo;

&ldo;……&rdo;

她還真以為自己只是來關心一下她什麼時候回去上課麼？

李朗賢擰眉，壓低了聲音，用兩人之間才聽得到的聲音反問她，&ldo;咱們現在是朋友了吧？&rdo;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在他倆之間出現。

阮一一個愣神，摸著大毛頭頂的手指也頓了幾秒，她沉默半晌才開口，&ldo;我先上去放下東西，你在樓下等我一會。&rdo;

這句話對李朗賢來說無疑是暗示著兩人關係飛躍性進展的一大步，她願意和他分享自己的事情，也就是說自己在她心裡應該是高於普通朋友的存在了。

少年點點頭，趁著阮姑娘上樓放行李，一個人坐在西面的起居室掏出手機默默下單了好幾套同款泳褲，順手又給之前一單點了五星好評‐‐泳褲挑得好，老婆回家早。

在樓下沒坐多久，阮一就下來了。

臉色看著還是有些疲憊，她去前廳轉了一圈才回來，二話不說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ldo;你想問什麼？&rdo;她開門見山。

&ldo;這幾天……你去哪兒了？&rdo;

少女沒說話。李朗賢又立即補充道，&ldo;你要是不想說……&rdo;

&ldo;回江城了。&rdo;話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ldo;看看我媽。&rdo;

阮一說著從錢包的夾層抽出一張照片，在他面前晃了晃，&ldo;漂亮吧？&rdo;

這是一張類似於證件照的相片，照得一本正經卻遮掩不了上面那人的光芒。李朗賢心裡閃過一絲異樣，強壓著想問的衝動默然點了點頭。

&ldo;她墓碑上也是這張照片，不過照得還沒本人一半好看。&rdo;

剛才心裡的一絲異樣化作了實錘，少年喉結滾動，突然想到年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小姑娘的音色暗啞像是剛哭過，她曾問他，你知道銷戶是什麼感覺嗎？

在她說這句話之前，李朗賢一直沒弄懂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她所說的銷戶是銀行卡銷戶之類，能有什麼感覺？

不用了就銷了唄？

事到如今才明白，她另有它意。

張了張嘴，他不知道說什麼，緩了幾秒，才慢慢開口，&ldo;我不知道你媽&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