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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19年(楚平王十年)秋,吳王僚見形勢對吳有利,遂出兵伐楚,攻打州來。楚令尹子瑕(陽[勹亡] )、司馬越率楚、頓、胡、沈、蔡、陳、許等七國軍隊馳援,吳軍在鍾離(今安徽鳳陽東)抵禦。楚令尹子瑕卒於軍中,軍無鬥志。吳公子光對吳王僚說:
楚令尹死,其師 。帥賤、多寵,政令不一。七國同役而不同心,帥賤而不能整,無大威命,楚可敗也。若分師先以犯胡、沈與陳,必先奔。三國敗,諸侯之師乃搖心矣。諸侯乖亂,楚必大奔。請先者去備薄威,後者敦陳整旅。(《左傳&iddot;昭公二十三年》。)
吳王僚採納了這一建議,遂與楚等國軍隊戰於雞父(楚地,今河南固始東南)。吳以罪人進攻胡、沈、陳三國軍隊,三國軍隊見吳軍不整,爭先恐後地抓獲俘虜,軍隊大亂。吳軍主力乘勢攻擊,三國軍隊大敗,胡、沈之君與陳大夫被俘。接著又擊敗許、蔡、頓三國軍隊,於是楚軍大敗。十月,吳軍應太子建母之召,並親為之開城門,吳軍於是攻入蔡之[具阝]陽,取建母及其寶器而歸(太子建母為蔡女,楚平王娶秦女,建母歸蔡,居於[具阝]。)楚司馬越追趕,不及,畏罪自縊。其時,囊瓦(子常,子囊之孫)任令尹,懼吳,又&ldo;城郢&rdo;(杜註:&ldo;楚用子囊遺言,已築郢城矣,復增修以自固。&rdo;(見《左傳&iddot;昭公二十三年》)。對這件事,沈尹戌評論說:&ldo;子常必亡郢。苟不能衛,城無益也。……民無內憂,而又無外懼,國焉用城?今吳是懼,而城於郢,守已小矣。卑之不獲,能無亡乎?&rdo;(《左傳&iddot;昭公二十三年》。)據《史記&iddot;吳世家》等史籍記載,公元前518年(楚平王十一年),楚邊邑卑梁女與楚邊邑鍾離(卑梁當近此)女(一說小童)因養蠶而爭採桑葉,二女家怨相滅,兩國邊邑長怒而相攻。吳王僚、楚平王得知,也發兵相攻。這年十月,楚平王率舟師攻入吳境,越公子倉與大夫壽夢率軍前來與楚軍會合,楚平王至圉陽(楚地,今安徽巢縣南)而還。吳軍尾隨楚軍,趁楚軍無備,遂破巢和鍾離而歸。至此,楚防吳前哨已被突破,楚國的安全已受到威脅。沈尹戌指出:&ldo;亡郢之始於此矣。王一動而亡二姓之帥(指守巢、鍾離大夫),幾如是而不及郢?&rdo;(《左傳&iddot;昭公二十四年》。但《左傳》無楚、吳邊邑女(小童)&ldo;爭桑&rdo;記載。)公元前517年(楚平王十二年),楚平王為防備吳的進攻,遣射在州屈(今安徽鳳陽西)、丘皇(今河南信陽)築城,分別遷茄人、訾人居住。遣熊相[礻某]和季然分別在巢、卷(今河南葉縣南)築城郭。
次年(公元前516年,楚平王十三年),楚平王卒。楚平王在位十三年,初期推行&ldo;息民&rdo;政策,有利於楚國的恢復與穩定。但在此同時,又奉行&ldo;不在諸侯&rdo;、&ldo;自完&rdo;方針,故其&ldo;息民&rdo;,只是被動應付,不在積極進取,實際上並無多大成效。特別是當國勢稍趨恢復,就&ldo;奢侈縱慾,不能制下、檢民以德&rdo;(陸賈《新語&iddot;無為》),又寵信佞臣費無極,殺害忠良,迫使太子建、伍子胥與勝等出逃,進一步加劇了楚國政局的動盪不安。至後期,外爭吳失利,又頻頻築城擾民,&ldo;使民不安其土,民必憂,憂將及王&rdo;(《左傳&iddot;昭公二十五年》),給楚國帶來了嚴重的後患。楚平王治楚十三年,楚國的國勢進一步衰落下去。
三、吳人入郢
楚平王卒,子熊壬(熊軫,或作熊珍)立,是為楚昭王(前515椙?89年)。楚昭王年幼,軍政大權掌握在令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