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2/3 頁)

&ldo;我不是要問你借錢，&rdo;韓卓又真誠又謙遜，&ldo;就是一天一夜沒吃飯，餓。&rdo;

&ldo;……好吧，我帶你去吃宵夜。&rdo;白曦哭笑不得。

&ldo;也別走遠了，隨便一點。&rdo;韓卓替他整理好亂糟糟的襯衫領，&ldo;我想吃東二區楊柳大街摸金衚衕第三十六號附八號不加辣椒的滷汁小面，刀削。&rdo;

白曦心情複雜：&ldo;你這也叫隨便一點？&rdo;

韓卓嚥了咽口水。

白曦：&ldo;……&rdo;

白曦說：&ldo;打車。&rdo;

計程車一路疾馳，一個小時後，司機把車停在路邊：&ldo;到了。&rdo;

白曦打了個呵欠，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路，剛下車有點頭昏腦漲，站在路邊吹了半天風才清醒。

&ldo;麵店呢？&rdo;白曦問。

韓卓回答：&ldo;穿過這條巷子就是。&rdo;

&ldo;哦。&rdo;白曦活動了一下筋骨，跟在他身後往裡走。巷道很長很深，也很黑，路燈早就成了擺設，只有兩旁搖搖欲墜的小樓裡映出昏黃燈光，勉強能看清楚路。

&ldo;收廢舊手機！&rdo;前面是一輛破三輪，&ldo;廢舊家電！&rdo;

韓卓突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白曦問：&ldo;怎麼了？&rdo;

韓卓笑笑：&ldo;沒什麼，還以為這裡是水溝。&rdo;

白曦微微皺眉，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只是還沒等他多問，韓卓已經拉著他緊走幾步，同時右手不易覺察地一揚，把一枚小圓片丟進了路邊的三輪車裡‐‐那是他剛剛從白曦手錶上撕下來的，竊聽器。

收廢品的大爺渾然不覺，嘴裡哼著戲腔，蹬起三輪車一路&ldo;哐噹噹&rdo;出了小巷。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一群人正在仔細分辨著耳機裡傳來的聲響，很嘈雜，也很混亂，似乎還有人在討價還價。

而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他們才最終確認了這神秘聲波的具體內容。

&ldo;所有廢手機爛手機都能拿來換不鏽鋼臉盆。&rdo;

第2章 無證經營 保鏢司機和保姆阿姨之戰

東二區楊柳大街摸金衚衕第三十六號附八號壓根就不是一家麵館，那只是一間破破爛爛的棚戶房，門口掛著半乾的衣服，在月與風下搖搖晃晃，像是許多五顏六色的殘破旗幟。巷子邊蹲著一個瘦小的男人，正在翻撿面前的乾菜，準備把它們收回竹筐裡。

他翻得很專注，很認真，看起來恨不得要從那些乾癟的豇豆裡找出一把鑽石。直到面前出現兩雙腳，男人才停下手裡的活計，滿臉不甘願地抬起頭，他五官有些擁擠，老鼠般的眼睛裡閃出暗色的光。

白曦就是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什麼叫毛骨悚然。

那是一種毫無理由的、突如其來的，卻又真切存在的恐慌，緊繃的面板上炸開一粒粒細小的雞皮，心底也跟著猛然一悸，他本能地就想落荒而逃，逃離這有些詭異的窒息感，只是還沒等邁開步伐，韓卓卻已經開口詢問：&ldo;夜宵幾點開始賣？&rdo;

白曦：&ldo;……&rdo;

瘦小的男人拍拍手裡的豇豆碎，回答：&ldo;八點半。&rdo;

出乎白曦的預料，對方的聲音和外貌極其不相符，洪厚而又低沉，發音也很標準，如果閉上眼睛，說他是政治新聞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