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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春哭笑不得，認命地開啟了資料夾。

……

晚些時候，韓卓端進來兩塊蛋糕，說王遠辰正在請全公司的女生喝下午茶。

&ldo;怪不得剛剛外面那麼吵。&rdo;白曦無奈，&ldo;他這算不算擾亂正常上班秩序？&rdo;

&ldo;其實沒你想得那麼糟。&rdo;韓卓道，&ldo;換個角度，他也是在自費幫你發放員工福利，據說還可以合影，連隔壁公司的模特也很羨慕。&rdo;

&ldo;春春還沒有告訴他周靜的事。&rdo;白曦餵過來一口蛋糕，&ldo;不過剛剛倒是主動打了個電話給周太太，約好這週五下班後去醫院。&rdo;

&ldo;所以他打算瞞著王遠辰？&rdo;韓卓笑著搖頭，&ldo;好吧，聽起來很刺激，我相當期待 。&rdo;

&ldo;我發現了，你才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一個。&rdo;白曦拽住他的領帶，審問老公，&ldo;說，剛剛消失的一個小時去哪裡了？&rdo;

&ldo;我以為你會忙得顧不上我。&rdo;韓卓順勢在他手上親了一口，&ldo;去打電話了，給一個又漂亮又性感的火辣女孩。&rdo;

白曦眼睛一眯，用銀制蛋糕叉在桌上敲了敲：&ldo;站起來！&rdo;

韓先生很配合。

&ldo;老實交代問題。&rdo;白曦吩咐，&ldo;態度嚴肅一點。&rdo;

&ldo;你見過她的，&rdo;韓卓舉起雙手，&ldo;琳達，接任王遠辰的那個新酒保。&rdo;

平均三天換一個發色的暴躁朋克少女，誇張的煙燻妝和滿身鉚釘。白曦奇怪道：&ldo;你為什麼突然打電話給她？&rdo;

&ldo;為了能找個理由，讓王遠辰名正言順地接近施天。&rdo;韓卓揪揪他的鼻子，&ldo;晚上想放鬆一下嗎？我請你去酒吧喝一杯。&rdo;

白曦點頭：&ldo;成交。&rdo;

……

午夜的七葉路，妖精與魔鬼同時甦醒，世界再度變得燈紅酒綠。客人很多，琳達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手裡如同在變幻魔術，不過即使這樣，也依舊有些跟不上點單的速度。

&ldo;hi,小妞。&rdo;頂著牛魔人頭飾的侍應生過來，靠在吧檯上打趣，&ldo;aspis的速度可要比你快上許多。&rdo;那是上一任酒保王先生的代號，他沒有名字，只有aspis，傳聞裡劇毒致命而又貪婪守財的怪蛇。

酒保少女把酒杯重重放在他面前的託盤裡，順便翻了一個幾乎要上天的白眼。

韓卓隨手脫掉外套，從侍應生手裡接過新的點酒單，也鑽進了吧檯。

&ldo;謝謝你還記得自己是這裡的老闆。&rdo;琳達扔給他一瓶酒，沒好氣地說，&ldo;我以為你會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熱鬧。&rdo;

韓卓挽起衣袖，笑著看了白曦一眼：&ldo;想要喝點什麼？&rdo;

&ldo;冰水就好。&rdo;白曦敲敲桌子提醒，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來做正事的？

&ldo;沒關係。&rdo;韓卓往他面前推了一杯蜜桃口味的氣泡酒，順便從頭頂上取下來一排鑲嵌著水晶的酒杯。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上面套著黑色西裝馬甲，袖口整整齊齊挽到手肘以上，再加上俊美的五官，禁慾的氣質，和時時刻刻含滿桃花的雙眼，即使只是用手指撫過酒瓶，也很容易讓人覺得……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