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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抱別人指不定就會錯意了,我進過大軍營,那,那個,那種事,有些人……”
“什麼這個那個的!”鍾序氣呼呼坐著,“我不懂。”
遲衡只得好聲好氣地勸他:“不懂就不懂。反正你要記住,跟我怎麼樣都沒關係,別總跟別人摟來抱去。”
鍾序樂了:“這可你說的,欺負你就沒關係!”
黑簷下,石鼓旁,對月成四人。就是刺骨的冷風吹得緊,石牆也擋不住,鍾序很快就哆嗦起來,放手心取暖也不行。遲衡便要回去,鍾序反而不肯,磨磨蹭蹭非要和他多凍會兒。一邊哆嗦一邊聊天,看著又可笑。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不行啊?”遲衡又摟肩又搓手。
鍾序一蹭鼻子:“我剛才偷聽梁校尉和左昭的聊天來著,說要把你和百多人一起組成什麼黑狼隊,把我單獨派給左昭打下手。明天就開始,咱們可能不定能天天見上。”
遲衡鬆了一口氣:“我說什麼事,你跟著左昭最好,不用衝鋒陷陣去賣命,晚上還不耽誤練槍。”
“我想著咱倆要在一起啊,與子同袍,與子同仇!”鍾序失望的說。
遲衡拍了拍他的肩膀:“從來猛將身邊都要搭一個聰明的謀士,就像梁校尉旁邊要有一個左昭一樣。只要這樣咱倆才能長久搭伴啊!”
許久,鍾序才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5〇〇四
【四】
舉頭西北浮雲,倚天萬里長劍。
梁千烈手負長刀,走到遲衡跟前,大喝一聲:“就你站的那樣,能使出勁來?還想砍人?砍個螞蟻都踩不死!手,再用點力!腰板直起來,兩條腿站穩了,經得起老子一腳踢不!”抬腿往他小腿一踹。
遲衡向前一跌,差點撞地上。
他白著臉,汗珠一滴一滴滾落,二話沒說,退回原地繼續站著,蹲著馬步維持著側身的姿勢,兩眼直直向前。
練兵的地方在夷州城東幾十裡外的原野,地勢寬敞,就地紮營。
這次以顏王軍的名義招募了上千人。大多數人從軍只為有口飯吃,一眼望過去,個個面黃肌瘦,無精打采。梁千烈不急不躁,先架起了大鍋,先讓大家飽飽吃了幾頓,等勁頭恢復過來,才開始操練。
梁千烈生就一副彪悍的臉,說一不二,眉毛立起來能把膽小的嚇死,罵起人來狠,聽的人無地自容,責罰起來更狠,頭一天就把大家練趴下了,第二天起來,揮著鞭子繼續練。下了練兵場,梁千烈卻很親和,大不咧咧的與大家打成一片,兵士們對他是又敬又親,背地裡稱他為梁鬍子。
這千餘兵士分兩種,一種是普通兵士,近千人,練軍紀、練陣法、練負重、練跑、練跳、練弓箭;另外一種,就是最拔尖的百來號人,編入黑狼隊。黑狼隊,據說以後就是騎射兵,專打前鋒,攻硬戰。百來號人裡,都是十六七歲,梁千烈說骨頭沒長硬,半大小夥什麼都不怕,能練出來。
梁千烈他的練兵法則就一個字:練!
往死裡練!死了都要練!
尤其是對他挑選的一百個黑狼兵士更加嚴厲,半個月就練了兩樣:半蹲、跑。平常的兵一天練五個時辰,黑狼兵士一天練七個時辰;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子時才睡。這百來號黑狼兵士知道自己被梁千烈寄予厚望,更練得帶勁,被打被罵都心甘情願,個個好強,別人站著自己就不肯倒下,跟斗狠無異,很快就有模有樣了。
遲衡很瘦,站在百人中也不起眼。
練起什麼都賣力,但卻是被梁千烈訓得最多,因為他跟不開竅似的,站著蹲著都不得要領,連扎馬步這麼一個簡單動作都讓梁千烈連續踹了好幾天,差點踹斷了腿骨。跑步也是,梁千烈說他光是快,沒氣勢,沒樣子,為個跑步都糾正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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