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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濘之戰必也很快傳到杭竺那裡去了;而在元州邊界交戰的顏王軍兵士們大約也想不到,戰事忽然停止,源於他們將被千里之外的這裡所解救。
朗將呢,他領兵正向炻州而去,一切都還順利嗎?
岑破荊和梁千烈必也同時領兵奔向炻州,他們匯合了嗎?還有霍斥,再不想起就會忘記的霍斥,他在其中又有什麼角色呢?
風,吹在臉上很暢快。
遲衡握緊了手,終於不再是一顆只管前行的棋子。只要站得高一點點,風景全然不同,這種縱攬大局的感覺,真好。
濘州的風極冷。
子夜,城牆上的風呼嘯而過。角樓裡,遲衡緊緊裹著青色袍子睡著了。多日的睏倦,在見到紅衣人那刻一掃而光。他欣喜地跑過去,伸手抱住了他:“朗將,你沒有去炻州嗎?”
顏鸞愁眉不展:“元州,我擔心元州。”
遲衡撫了撫他的眉毛,笑得開懷:“不要擔心元州,我們已攻克了安濘城,杭竺不可能兩面受敵,他很快就會退兵的。朗將,你不獎勵我一下嗎?”心情大好地替顏鸞披上紅裘衣,凝視著那紅光映襯下的臉龐。
顏鸞笑顏逐展,握住了遲衡的手:“好涼,冷嗎?”
遲衡咧嘴,大膽地笑說:“朗將如果願意抱我一下的話,就不冷了!”
視線交織之後顏鸞果真伸出手,將遲衡抱住了。
柔柔的紅裘衣,那麼柔軟那麼舒服,遲衡眼睛一酸,飛快抱住了顏鸞的腰。顏鸞輕輕扭了一下,似乎要掙脫。遲衡更緊地抱住了他,深陷的溫暖令他痴迷,他感覺渾身的火被點燃一樣,整個身體倏然熱了,如同被火烘烤著一樣,連腳趾上都點著火苗。
朗將……
像火一樣的溫暖,遲衡囈語,死死地抱住了紅衣的顏鸞,全身力氣。
咚——
遲衡捂住胸口,揉著眼睛,憤怒地看著眼前的人。麻行之正委屈地收回腿,嘻嘻一笑:“你哪裡來的毛病?抱著我跟抱著你娘一樣。”
“你娘——”遲衡罵了一句,怒火沖天地一掀袍子蓋住了臉,“睡覺。”
大好的夢,回不去了。
即使閉著眼睛,也還是清醒的,遲衡越想越鬱悶,夢裡的那股燥熱倒還在。翻來覆去睡不著,旁邊的麻行之呼嚕聲起,睡得正酣。
遲衡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拿著刀跑城牆邊,橫劈、豎砍、狂舞一氣。
月下,刀光如電。
一口氣練到日頭高照才罷休,麻行之神采奕奕:“這麼早就起來了,顏王軍都要求這麼嚴格嗎,你是一直跟著你們朗將嗎?”
遲衡清水抹了一把臉:“怎麼了?”
麻行之嘻嘻一笑:“昨天你夢見朗將了是不是?”
遲衡臉一燒,暗自罵了一句,冷水往地上一甩濺起一串灰塵:“唔,記不清了!”
好在麻行之心思單純:“你們朗將是不是很厲害?你是不是可敬佩他?要不也不會做夢都夢見,是不?欸,給你說個大好事,爹爹的快信來了,他說沙將軍會領萬餘精兵來援,咱們無需擔心濘州兵士的反撲了。”
果然是快信,遲衡放下心來,他可不想應付滾滾而來的濘州兵士。
“遲衡,我還有個想法,既然援兵要來,無需擔心安濘城,咱們就可以再往東邊去。”麻行之雄心勃勃地說,“杭竺將杭戮放在第一個城池,後面大片肯定防禦更空。”
遲衡心中一動:“我對濘州不熟,你與我講講。”
麻行之興致高漲,攤開地圖,滔滔不絕說了起來。麻七麟有意立他為新城主,他對矽州濘州的地勢早爛熟於胸。遲衡一邊聽,一邊回憶起自己與紀策沿路所見。
麻行之指著安濘城以東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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