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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蕊有些無語。
然而她不能就此放棄:「曹積和童宴不是就能出去麼?我可以聽你的安排做事,你可以讓陸離跟著我。」她說讓陸離跟著她,一來是為了安天君的心,而來也是怕真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陸離打架比自己厲害,好歹能擋上一擋。
座上的人抬起頭,嘲諷一笑:「你知道曹積和童宴是去做什麼嗎?」
容蕊昨晚想了一夜,其實也猜出來一些。天君的住處這麼奢華,那可是拿真金白銀堆出來的。
「不管做什麼,我都能做的。」她雖然全無記憶,卻在醒來時口中喚過一個名字,桓哥哥。這個人對她一定十分重要,只有到了外面,她才有可能打聽到一點他的情況,說不定見到了他自己就能想起什麼。
天君不置可否,他的確愛重奢華,因此有門路的人能求到他這兒來,只要銀錢給得滿意,他就會讓曹積、童宴出馬。
如今有人能幫他多掙一份銀子,何樂而不為,可他捨不得容蕊的血,那才是最緊要的:「你要是出去了,血可怎麼辦?」
如今他得著這屍煞心頭血的好處,修為突飛猛進,少喝一次都不能接受。
容蕊卻不慌不忙道:「天君寶物眾多,總有可以儲存物品的法器吧。不過就是我一次多流些血的事情。」
這倒是說到了點子上。儲物法寶他的確多的是,這下便可以兩全其美。
他不禁笑著拍手:「甚好甚好。如此,我這兒任務不少,你挑一個,和陸離一道去。」
沒結血契的屍煞幾乎手無縛雞之力,讓陸離跟著她去,方能萬全。
容蕊見天君手一劃,空中便出現了不少小字,竟然是各種任務。一般來說,天君都會讓曹積和童宴挑自己能完成的。
畢竟錢財雖然重要,但若是任務太難,折損了自己手下兩員大將,以後可就沒有人再給他賺銀子了。
容蕊看了看這些任務,大多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臉色不禁一白。她果然是太天真了,只想到要幫天君賺錢,卻沒有想到這錢都是沾了血的。
也對,若是正義之事,也不會找天君完成了。
她不想殺人,可又委實不想放棄可以出去的機會。
眼睛在那些任務中逡巡,終於找到了一個她覺得可以做的任務:「破極清宗大陣。」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指了指那個任務:「就這個吧。」
天君看她指向的任務,有些意味深長地問:「你確定?」
看他的樣子,這任務似乎並不好完成。
然她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堅持道:「我確定。」
這下,天君不再看她,只是點了點頭,轉過身去,道:「也好,這酬金可十分豐厚。」
總算爭取了可以離開天獄山的機會,於容蕊來說無疑是一個突破。她長舒一口氣,臉上帶了些笑意。
第二日取血的時候,容蕊才痛苦起來。
她看著自己的血源源不斷流向一個瓶子裡,臉色漸漸發白,只覺得自己身上的血都流走了。
好在就在她眼前發黑快暈過去的時候,陸離將瓶子收走了。
她重重坐在椅子上,塗了藥膏,看著自己的傷口癒合,才算緩過來勁兒。
陸離走後,茗鄉忙端了碗紅糖水給她,看著她咕咚咕咚喝下,有些不贊同:「你這是何苦呢?出任務肯定不是簡單事,就連那兩位大人也經常掛彩回來,你何必要去。」
容蕊蒼白著臉笑笑,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道:「放心。」
茗鄉看她堅定的樣子,覺得說什麼也是沒用。只能嘆了口氣,儘可能多的做了些好吃的和補血的,算是為她踐行。
任務
出任務的日子,容蕊早早起了床。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