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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蕊不答反問:「你們知道麋鼬嗎?」
「什麼……」周均有些懵怔。而李緣君卻先答了:「似乎是一種絕跡的靈獸。人被其尾隨,就會迷路。」
這聽得另外幾人更懵。
容蕊一聲呼哨,眾人忽然聽見外面有抓撓的聲音。
周均連忙開啟門看。就見一個雪白的小獸,一雙爪子在不停的扒拉著什麼。但是前面什麼都沒有。
那小獸有些著急,轉了幾圈,又用腦袋來撞,卻把自己撞了個倒栽蔥。原來是冷玉布的另一層陣法。
周均試了試,他果然也出不去。好在容蕊他們雖被困在茶室中,卻能看到門外。她喊了一聲:「小白!」就見那隻小獸挺立著上身,一雙溜黑的眼睛看向容蕊,似乎很是高興。
「這就是你說的麋鼬?」一旁的陶清漪問。
容蕊點頭,復又對小白道:「你看見方才走出去的人了吧!跟上他,趁他不備將他困住,直到我出來。」她說到這兒,又補了一句:「你身上有我設的護身咒,他傷不了你。但若被抓住也不要勉強,快快逃跑。」
那小獸眨眨眼,似乎真的聽懂了。對著容蕊拜了一拜,在原地轉了兩圈,又跑了出去。
眾人都有些驚呆了。
過了一會兒,李緣君問:「你早有準備?」
容蕊笑道:「也不算是吧。只是擔心冷玉對我們不利,就將小白收入袖中,在我們進入茶室前將它放到了院子裡。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能有所轉圜。」
沒想到,還真用上了小白。
他既然想拖住他們,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看誰能拖得住誰。
周均呆了一會兒,這會兒才回過神來,長舒一口氣:「這下好了。這會兒冷玉只怕已經開始兜圈子了。沒能和令儀碰面,他絕不會輕易啟動歸一陣法,我們的靈力也不會被吸取了。」
然而陶清漪卻問:「那若令儀來了,我們還沒逃出去,他直接滅世,我們又該如何?」
解決了冷玉,令儀也是一個問題。他們可真算是腹背受敵。
然而還未等容蕊回答,李緣君就先說:「他之前邀我共賞滅世之景。若我不出現,他不會滅世。」
容蕊也點頭:「正是如此。這個時間差,我們剛好可以利用。」她曾經入過李緣君的夢,對令儀的偏執也有些瞭解。
既然他這樣說了,就算李緣君不願,也絕對會強迫她與他一起看著世界一點一點被毀滅。
見李緣君和容蕊如此篤定。旁的人也不再懷疑。
定下心來,任由李緣君解咒。
冷玉將這咒術也進行了改良,變得極為刁鑽。
到第三日破曉,他們方解了三分之二。此時陸離用力攻擊那光牢,周均三人不會再有鑽心之痛,只是會覺得如有針扎。
這就是因為連環咒在逐漸破解,他們與那光牢的聯絡也逐漸弱化。
然而眾人還未來得及高興。正在閉目全力解咒的李緣君忽然睜開雙目,失神地望向西邊,似乎看得很遠很遠。
「令儀來了。」
天魔
西方的天際線,還未如東方破曉那般泛起魚肚白。
從那濃黑之中,有一人臨空出現。一身白衣如雪,但身後,卻是濃重化不開的黑。
那是魔氣。
而他的上空,不停有雷電劈下。莫說是普通修者,就是渡劫期的修士,也難以抵擋。
這,是誅殺天魔的雷劫!
可無窮無盡的魔氣如海浪一般,截住那些萬鈞的雷電,甚至到了最後,開始吞噬那雷劫。世間所有的魔氣,都湧向那一人。
就連一直以來環繞極清宗的濃黑如潮退一半遠離。三年未見的天日,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