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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蕊生氣道:「別動!」她本沒有殺她的心,不過是脅迫罷了。
冷玉此時開口:「殭屍以心臟為食,鎮墓獸為神獸,食其心臟,或許有救。」三兩句就道破了陸離的身份,倒也沒有追究他們的來意。
容蕊本就一心希望讓陸離生龍活虎起來,卻有些猶疑,不知能不能信他的話。
然而陸離如今的模樣,容蕊想不會更糟糕了,便打算一試。
「你去取了餵給他吃!」容蕊自己不敢妄動,只能讓冷玉代勞。冷玉從善如流,將自己推到陸離身邊,彎下腰,把那顆碩大的心臟撕碎,一點一點塞入陸離口中。
冷玉重複著這一動作,緩慢而優雅,彷彿不是在做這極其血腥的事情,而只是在執筆寫詩文一般。
然而容蕊卻不敢放鬆,緊緊盯著他的動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整顆心臟已經完全被陸離吃了下去,而陸離自吃第一塊肉的時候,容蕊就看見他身上本是焦黑的□□正在癒合,長出新肉。直到最後一塊肉,陸離又是原來那個陸離了。
這一過程絕算不上好看,可容蕊幾乎要哭出聲來!
這種時候,她才感覺到陸離雖然不通人情,但作為一個打手來說,真的是極端重要的。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覺得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同時,她又感覺自己十分沒用。沒有了陸離,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她太討厭這種感覺了。自此,容蕊暗暗下定決心,若這次任務能成功回去,她一定要想法子變強,不能只依靠自身的本能和利甲了。
心中的五味雜陳只有一瞬,看到恢復得完好如初的陸離,她心中立刻有了計較。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這會兒已經蓄足了力氣,將洛秋水往冷玉的斜對面拍去,自己縱身躍到了陸離的背上。經過剛才一戰,二人之間似乎有了些默契,陸離立刻躍上樓梯,幾個飛身,便背著容蕊進到了濃霧中去。
冷玉見洛秋水被釋放,立刻飛身過去接住了她。她此時心下著惱:「師弟,你怎麼就能讓他們跑了!」如今陸離身體康健,飛身躍上塔的頂部容易,而他們二人都受了重傷,就算追也來不及。
冷玉卻笑了起來:「師姐也太小看我了。方相氏的心臟,可不是那麼好吃的。你可記得方相氏的血灑在人身上如火灼一般?」
洛秋水點頭,忽然恍然大悟:「墓穴至陰,鎮墓獸則至陽,方謂陰陽調和。而心者,血之精粹也。」
說著,也笑了起來。
冷玉見洛秋水了悟,便道:「咱們且慢慢上去,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擒住他們。」
當容蕊與陸離穿過濃霧到達塔頂時,他們才發現這座靈塔有多麼的不同尋常。
所謂的濃霧並不是虛無縹緲的,一旦躍出霧中,會發現踩在這層濃霧猶如踩在平地上一般,踏實、安穩。可以說,塔頂由濃霧隔開,自成一片天地。
然而,這還不能顯示出這座靈塔的與眾不同。
因為靈塔是用來安放逝者的,而這座塔中安放的,卻是活生生的人。
縱使那女子渾身浴血,眼睛緊閉,四肢和心口處都被牢牢釘在對面的塔壁上,但是容蕊依然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聲。而她額間的墮魔印,更是觸目驚心。
容蕊忽然明白,為什麼洛秋水在塔中施魔道功法時,大陣並未顯現,因為這塔的主人,本身就是入魔之人。
一時間,有紛繁的疑問湧向容蕊。
為什麼在極清宗裡會有墮魔之人?又為什麼會將這女子囚禁在埋葬死人的靈塔中?這個人與極清宗到底是什麼關係?又與大陣有什麼關係?
接踵而來的問題,促使容蕊想更近一些端詳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