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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破碎地顫。
腳狠狠踹在它臉上,胸口,脖子,可怎麼都沒能阻止它的靠近。
都說什麼一回生二回熟,全是謊言,這種噁心的事情遭遇一次就夠了,兩次三次全成了折磨人的殘忍酷刑。
我被釘在十字架上,渾身淌血,進退無門。怒吼唾罵對它無用,懇請哀求也毫不理會,它置若罔聞,只自顧自地做它自己的事情。
毛巾被反反覆覆擰到最後一滴水都不剩下的時候,就成了徒有其表的破爛抹布,垃圾桶才是最後的歸宿。
可它就是不願扔,固執地壓榨著最後一點水液。
徒勞地張大了嘴,卻一絲聲音都無法發出來。
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時間於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恍恍惚惚意識飄離,不知今夕何夕。
事情發展到這裡早已超出我的想象,我的未來脫韁野馬似的往不知名的方向奔走。
我開始後悔,悔不當初。
我不該鬼迷心竅被梁枝庭的皮相迷惑,不該一頭熱地單方面陷入對他的痴迷,不該去到那個偏遠小村,不該踏進那家人偶店。
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在得到這個人偶之後還貪心不足,固執地給它安上那雙眼睛。
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怨不得旁人,是我自找的。
是我咎由自取。
是啊,我這種人,上天怎麼可能讓我擁有安穩幸福的人生?
意識斷斷續續,清醒和昏睡交替,當一切終於偃旗息鼓,我半途醒來,它坐在床邊上,低頭擦拭著它的手指。
擦完了紙巾隨手一扔,丟在腳下。
床邊這一小片地板上幾乎都被皺巴的紙團鋪滿了。
太誇張了。
我低估了它的耐心和智商,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下場,好好的一條毛巾,快要被它折騰成壓縮毛巾片。
我睜著眼睛沒有動,它起身去臥室外面拿了一樣東西回來,走到床邊見我醒了,不發一言默默執起我的手腕,給我抹藥。
它不知何時解開了我手腕上的皮帶,我剛才掙扎的厲害,腕子上被刮蹭開來,本就傷痕累累的地方滲血愈發嚴重,高高腫起。
“滾開。”我身體雖然使不上力氣,但嘴巴有的是勁,罵是罵得動的,就是音調嘶啞不太好聽。
它穩如泰山,無視我的拒絕,耐心地給我抹藥。
我是挺好奇的。
這種行為它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難道是電影?現在電影為了過審刪刪減減有時候連肉沫都見不到,只能看到湯麵上漂浮的一點油花,它居然還能在清湯寡水的片段裡學到這種可怕粗魯的東西?
是該說它天賦異稟會舉一反三,還是說它盡是耍一些小聰明。
我是斥不動他了,放棄掙扎,自暴自棄地道:“我要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汗。
它俯身抱著我去浴室清洗。我坐在浴缸裡,它拿著花灑,耐心溫柔地給我洗頭髮。
我沒有說話,它也沒有。
泡沫進了眼睛,刺痛灼熱,我沒有閉上,任由眼球被外界刺激而分泌出的大量淚水沖刷。
它抬起我的臉,替我衝去眼睛上的泡沫,再仔仔細細幫我擦乾淨水珠。
大吵大鬧十分消耗精氣神,尤其是洗完澡之後,我已經困到人事不省,第二天睡到下午才醒來。
睜開眼的時候,我被它攬在懷裡抱著,它在看我的手機,不知道看什麼東西,看得很入神。
但再入神,它也好像是能聽到我眼睫扇動的聲音,我一醒,它就低頭看了過來,給了我一個輕飄飄的額頭吻。
全然不提昨天的事情。
它的手指很漂亮。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