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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我可能回去，那時和家人‐‐你、二伯孃以及所有的同志團聚，相信將會給我們帶來莫大的愉快！

向你致親愛的致禮

你的侄兒吳金生（石金生）匆草。

我匆忙看完這封信，又從頭仔細地看了兩遍，嘴都閉不上了，心裡好像開了花，不知怎麼才好。我對小堯說：&ldo;小堯，你算猜對了，我的故事沒有講完！&rdo;

我連忙把信念給他們聽，大家都愉快起來。

筠嫣然一笑說：&ldo;看你，喝酒喝得臉都紅了。&rdo;

&ldo;不！不是的，這不是酒的作用，這是春天給我的紅潤。&rdo;我回答。

&ldo;你瘋拉，今天是中秋節，9月了，哪兒來的春天。&rdo;她瞟了我一眼說。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夜的寒氣，說：&ldo;是春天！在我們祖國的土地上，到處都是春天，月月都是春天，這是9月裡的春天。&rdo;

月亮像銀盒似的懸在當空，花瓶裡的野菊花掛著水珠，閃著碧晶的光亮，顯得格外秀麗而有生氣。市鎮中心，密密麻麻的燈火和那紅藍寶石色的霓虹燈，沉浸在月色之下，有意地向人們眨著眼睛。

整個城市、山野都浸在和平的月色中了，這夜是多麼得靜啊！

這便是《野菊》的結局，字裡行間透出作者對建設一個新中國的美好憧憬，亦極具上個世紀50年代的時代特色，同時不失當代知識青年的浪漫主義格調，比如結尾處的&ldo;不！不是的，這不是酒的作用，這是春天給我的紅潤&rdo;，再比如開篇處的&ldo;飯菜都在烤爐裡。吻你。筠&rdo;。因此，我更相信小石的&ldo;復活&rdo;，是作者在那個年代下的頗具時代特色的浪漫主義選擇。

相比之下，《湘西1949》為了突破篇幅的限制，將小石的&ldo;使命&rdo;予以了延長，設計出蔣特吳剛從柯幹事手中逃脫的情節，繼而小石在&ldo;松林阻擊&rdo;中並未落崖，而是一直追緝到古丈，然後是&ldo;辰溪保糧&rdo;&ldo;鳳凰奪糧&rdo;。這不過是出於創作技巧上的考慮。不同的是，在尊重前輩倪進的創作思路的基礎上，雖然依然保留了&ldo;小石落崖&rdo;的情節，但是他面對的不再是一名匪兵，而是第一反面主角‐‐吳剛，落崖是為了保護第一正面主角‐‐柯山。這並不是無意間落入所謂的&ldo;經典俗套&rdo;之中，而是出於古今中外讀者對這類作品的英雄主義的永恆訴求，同時，也是在為知識青年柯山轉變成為一名堅定的革命者做鋪墊。

我雖然沒有選擇讓小石&ldo;復活&rdo;，但也沒有讓落崖與犧牲必然地聯絡在一起‐‐其屍骸並沒有被找到。這是出於雙重考慮，即對《野菊》創作思路的尊重，以及對具有當今時代特色的留有創作想像空間的考量‐‐也許小石被懸崖上的樹枝掛住而未被發現，又或像《野菊》中描寫的那樣，有過&ldo;究竟在什麼地方呢？腦子不好使，以前的事忘得乾乾淨淨&rdo;的失憶，然後輾轉歸隊；也許小石被總攻之前迂迴到懸崖下的匪兵劫持，再從《野菊》中描寫的&ldo;如果真要是落在敵人手裡，我絕不屈服，自殺‐‐不！我拼死也要換個本錢，或者趁現在就逃跑&rdo;中，引申出新的經歷。也許讀者朋友們會有更加精彩的想像選擇，繼而和我一樣，與歷史有一次超越時空的握手。

我頑固地相信，文字中總會體現出作者的感情色彩，總會富含時代的密碼。當時隔20年、30年乃至50年，在重讀這些原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