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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始達盯著大螢幕，一邊跟南季森中校沿著鋼架階梯走到指揮中心裡一個類似電影院二樓的平臺上。

李華勛中將正坐在一張辦公桌後。他看上去將近五十多歲，但他光光的腦袋可能使他的外貌比實際要年輕。他雙手十指交叉握著，右手無名指上戴著個碩大的徽章戒指。眼睛裡有點紅絲，但仍然象鷹一樣銳利。下級軍官中有傳言他是南北戰爭時期那個著名的將軍的後裔，他本人也並不反對別人用&ldo;李將軍&rdo;來稱呼他。

&ldo;霍始達醫生?&rdo;中將說著，指了指前面的幾把椅子。

&ldo;是的。&rdo;霍始達回答，和南季森分別坐下。

中將從桌上拿起一個資料夾：&ldo;歡迎來到基地。我們需要你的幫助。&rdo;

&ldo;什麼幫助?&rdo;

李華勛中將掃視著手中的檔案，一邊說：&ldo;醫生，你可能還不清楚，到目前為止地球上發生了什麼。&rdo;

&ldo;外星人入侵?&rdo;

&ldo;是的。不過我指的是他們造成的災難後果。&rdo;中將皺著眉頭，看了一下表，&ldo;還有十幾分鐘，我可以為你簡要說明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到你的保證，我將要告訴你的以下內容，在沒有得到準許前，你不能透露給其他人。&rdo;

&ldo;我保證。&rdo;

&ldo;謝謝。這並非軍事機密。事實上，如此波及全世界的大事是無法保密的。但在細節和程度上，我們仍必須加以控制，以免引起民眾恐慌。&rdo;

現在還不算恐慌麼?霍始達想。他點了點頭。

&ldo;好吧。首先，目前地球上的人口數量，已經不到三十億了。&rdo;

霍始達的下巴無法負荷自身的重量，嘴巴不受控制地張大。

&ldo;這個數字還是在昨天的第一波攻擊後，全世界各主要國家所估計的倖存者粗略數字，不包括在半小時前發生的第二次攻擊的影響。軍方目前正與各地通訊，爭取獲得最新的數字。但根據截止到現在的抽樣資料並結合第一次攻擊的模式，我們可以大致判斷，在之前的一個小時裡，地球上又有約十億人死亡。這還只是保守統計。&rdo;

&ldo;上帝啊……你的意思是……在這兩天之內，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死了?&rdo;

&ldo;沒錯。&rdo;

即使世界急速變化

如同雲形一般飄忽

但一切完成的事物

終歸回到太初

超越了變化和前進，

你的序曲歌聲

更遼遠更自由地飄揚，

上帝將琴彈奏。

痛苦沒有認清

愛也沒有學會

死亡的爪牙還沒有揭開面幕

唯有大地上歌聲

在頌揚，在歡呼

──選自rilke詩集

第四章：地球反擊

插pter4：flag sword

霍始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南季森中校在一旁沉默著。

&ldo;第一次攻擊後，國內的十三個主要城市完全毀滅。&rdo;李華勛中將看看錶，接著說，&ldo;紐約、洛杉磯、波士頓、舊金山、費城、芝加哥……徹底成為死城。倖存居民不到十萬分之一。僅在這十三個城市，我們的國家就損失了一億人。其他國家的大城市也遭受了相同的災難，人口越多的就越慘重。跟據總統先生五小時前和其